分节阅读 51
左仲仪道:“未必,毕竟要拿去造反者少,为此理由而禁,实说不通,开放了,反而促成器血流通,有人原只买一个铜镜,喜欢可另再买一个,利润自来。”
弘历笑道:“你倒是满脑子生意经,倒想问问若开放了,你这独攒生意岂非泡汤,你又如何因应?”
左仲仪道:“不必为我操心,经营者不能预见未来走势,先行布局,那失败也是活该!”
左仲仪道:“那是指非法部分。”
弘历更骇:“每条船都干非法生意?”
左仲仪道:“你要有颗宽宏的心面对一切,否则将无法忍受天下原是乌鸦一般黑。”
弘历道:“你说吧!我试着接受。”
左仲仪道:“试想漕运往北京一趟,光运漕粮,能赚多少银?百银?千银?你且试着数要经过多少闸关?至少也数十个,每关抽个二两银,什么利润也没了,所以他们必需另运东西,如钢铁煤盐,较有利润。”
少银?他们也是逼不得以,上头大官一个个都是苦读出身,未曾做过生意,不知个中门窍,只顾纸谈兵,算算一亩地能收多少粮,即以此征收,好一点的找来十几处做比较,再平均征之。然那岂能涵盖全国,有的播错种子,有的蝗虫吃去,谁能预料?又如漕运,看似每个闸口统一抽税,然却未注意有的淤沙严重,想清除,花费大,不清除,船量少,他们一着急,主意全打到百姓身上,且在上着往往缺钱,一道命令下来,准累死百姓,要贪,是全国皆贪了。”
弘历如被抽鞭:“难道清廉追税也是一种错误?”
左仲仪道:“没人说它是错,但该有弹性,丰收好,多收税,收成差,少收税,如此当不扰民。”
弘历道:“大清立税本意即在此,收成差,当然可以延税,甚至免税,这个大家都清楚。”
左仲仪道:“结果呢?事情要看结果,雍正皇帝厉行清廉治贪,国库是增加数千万金,表面看似风光,私底下呢?流民仍多,百姓仍苦,当然比起前明大有改善,但终究非良策,库金不是越堆越多越好,而是要活用,又如圣帮,准备金够了,即不断转投资,创造利润,我的钱庄几年内又会出现小老板,他可养活一百人,那才是上上之道。”
弘历诧道:“他们全在走私违禁品?”
左仲仪道:“不错!民间铜镜、铁锅、锄头,哪样不是要用。着钢铁煤?这是必需品,禁也禁不了。”
弘历不禁苦笑:“官方规定如此之严,竟是公然违法,实叫人难以想象。”
左仲仪道:“所以朝廷那些大官都是浑脑,只顾着怕百姓拿去造刀刃,即拟此法令,全然不顾民生反应,禁了也是白禁。”
弘历道:“可是不禁岂非更糟?”
弘历恍然:“我懂了,苛政猛于虎,太过清严反而不妥,凡事有个弹性,可能皇阿玛因大行皇帝太过仁慈,让国库亏空,他有责任追回库金,且惩贪官,才会出此雷厉手段,有机会,我将劝劝他。”
左仲仪道:“听进去自是好办,否则接下去不知如何说呢?”
弘历道:“怎讲?对漕官暗中收银之事,我已了解,是上头逼得太急所衍化而来,也差不多原谅了,除此之外,另有更重要之事?”
左仲仪道:“不错!漕运根本不赚钱!”
弘历诧道:“怎会?不是每个人抢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