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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仲仪见里头伙计个个脸面煞白,笑道:“放心,他们要的是我,又非钱庄,若要攻击,还能获到现在?”
果计稍安。贾庆元急道:“现在该如何处理?唉呀又攻来了!”
左仲仪道:“把银子抬出来,大锭切割成一二三两银锭,且把薄子备妥。”伙计匆匆去办,后头追兵已至,左仲仪先向青逸飞、封养廉招手:“过来吧,发银子了。”青、封二人会意,照样掠踩弟兄脑袋,飞奔而至。
青逸飞这才知封养廉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方才护着他,忒也是笑话。
左仲仪暗道,不动手制住袁平是不成了,遂交代左仲仪护住封养廉,自行参战去了。霍地身化长虹,直射袁平,笑道:“你倒侠义,也得武功为底,且看你火候!”一式“清风拂柳”击扫过去,看似清风,却含强劲,掌影飘忽不定。
袁乎最怕对方跑了,因为方才追赶,知对方轻功了得,现既然对掌,自是良机,登将自创“擎天掌”逼至极限,双手筋肉条条浮现,似若铁条,五指更若钢爪,猛劲扣去,砰地暴响,各自反弹落退。
左仲仪身形一晃,立定当场,但觉对方火候了得,不愧副舵主。
袁平则跌退两步始稳住,手臂却发麻,暗付自己所练擎天掌之所以称擎天,即一手可撑起十包大米,因而服众,多年练来,已可将大米抛上数丈高船,寻常人挨一掌,不死也要半条命,这嫩家伙竟然没事,敢情也够格当圣爷,可惜只是叛了弟兄,仍不能饶他,登又凝掌劈去,一式“开在裂地”劈得轰轰有声。
左仲仪笑道:“好招!”反手一推,砰地再响,又是硬接一掌。此次未反击,袁平并未跌退,但手臂仍麻,嗔喝中连击六掌,然却全数被化去。
左仲仪道:“开布庄也行,就是别乱搞,圣帮每年也拨红利,但有何不满意,告知一声,难道我会置之不理么?”
连品洁叹息,道:“我尽量劝他,莫让圣爷操心了。”
左仲仪拜礼道:“您自个也保重,我身在杭州,照顾不了,一切且得靠自己外头还有事,我先走一步,有事可梢信予我。”
拜礼后,引着封养廉、青逸飞退去。
连品洁终落下泪来:“同是一屋子出生,怎有天壤之别?”
袁平终知非其对手,暗道自己是赢不了但仗总仍要打,登又喝及弟兄,一群人蜂涌而上。
左仲仪突地掠空,以晴蜒点水方式点若十数人头,直往钱庄大门掠去。
漕运弟兄扑了空,登又回头抢攻。
左仲仪不理,急敲门:“我是圣爷,开门!”
里头守卫贾庆元这才嘘喘大气:“圣爷回来即好,吓死我等了。”始敢开启门扉。
连日珍叹道:“我终悟了一句“权迷心窍”,幸有圣爷原谅,否则这一生完了。”
连品洁悲切道:“嫁入豪门,竟也受苦连连,我何等希望当个平凡人啊!”
左仲仪、青逸飞、封养廉回到宝祥钱庄,却见外头齐聚数百北漕运弟兄,群情激愤围在外头。领头者正是漕运副总舵主袁平,年约四十上下,清瘤精悍,胡渣子稀稀疏疏,衣着朴旧,倒似丐帮弟子模样,他原即苦力混上来,故最恨老板过河拆桥,陷弟兄于不义,见人即喝:“左仲仪你倒好,年纪轻轻也敢把漕运弟子给卖了!擒下他,交予圣爷治罪!”一马当先扑来,后头数百人吆喝蜂涌而上。
青逸飞怎知对方如此火爆,为免伤人,急道:“袁副舵主勿冲动,大家好谈,实是一场误会……”护着青、封二人退闪。
然漕运弟子早被洗脑,只认左海瑞为圣爷,为想立功劳,拼命抢杀,俨然要斗匪类,毫不客气。任三人喊叫,始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