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费子霖
“不是。”他依旧维持着那副常年冷淡的样子:“是因为三天前的报道,送到我手里的第一版并不是这样,我专程赶来,是想弄清那件事的经过。”
我觉得我遇见的男人最莫测的要数盛华延,第二莫测的就是面前这尊神。
姓费的行踪不定,我向来都是等他主动联络我,每次见面,都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Eve趁机溜了,我只得坐了下来,心里有些无奈:“费先生。”
他朝着桌上那对乱七八糟的杂志努努下巴,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被人陷害了。”
换来的是盛华铭久久的沉默,沉默了大约一个多小时。
终于,在列车到站时,他点了头:“到时随你怎么讲。”
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觉得浴室照的事应该会到此为止,而姓费的向来莫测,我还不知道要主动解释还是等。
一进门,突然看到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和Eve聊天。
姓费的。
“什么人?”
“我不想说。”
他沉默。
半晌,吐了口气,问:“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
“在东京有事。”
他用手扯着领带,斜倚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拿着一份杂志,慢慢地翻腾着。
Eve在他对面低声解释:“事情到现在我们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但素清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一定是被陷害的。”
姓费的把合约一扔,面无表情地看着Eve:“你告诉她我来了没有?”
“我、我不知道……”一滴冷汗清晰地从Eve的额角淌下来,左顾右盼着,随即就发现了我,没义气地冲过来拖着我就来到这尊神面前:“费先生,素清回来了,她跟您讲!”
姓费的抬头瞅瞅我,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