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看上我什么了
于是我继续去学游泳了,又学了两天,终于勉强到了五十米。
晚上躺下时,盛华延捏着我的手臂,又捏我的肚子,笑着说:“有肌肉了。”
“我手上一直都有。”
“没这么硬。”他压下来,坏笑:“胸肌怎么不见长?”
他还是不说话。
“我只是觉得,你总骗我,我就……”
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抱进了怀里,声音有点颤抖:“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他的身子也在抖,抖得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结果他越勒越紧,箍得我直想吐,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果然,过了半个过小时,我被人提出水面,扔到沙滩上,盛华延胳膊上挂着彩,站在旁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我,凉凉地问:“活腻了?”
“我就是开个玩……”
“好玩吗?这么开玩笑!”他一把扯起我的手臂,把我从沙滩上拽了起来,暴叫:“冲走了怎么办?淹死了怎么办?这是海!这是太平洋!本来你就不明显,还跟别人换泳帽!学别人玩潜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这么吼,平时我自然不会容他,然而看着他手臂上的血,也知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玩,便握住他的手腕,柔声问:“你怎么受伤了?”
盛华延依旧阴着脸:“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夏威夷热得要死,盛华延又不能碰水,缓过来之后又开始命令我伺候他。
我自知理亏,也就默默地忍了,接下来的两天也没有去学游泳,估摸着三十米的水平也忘得一干二净。
伺候到第三天,盛华延突然良心发现,说:“你去找Kaye继续教你游泳。”
“不学了。”我道:“我的手其实也游不了多远。”
他先是沉默,继而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下次再落水,也不知道谁会来救你,游到五十米就够你保命。”
“去包扎一下吧?”我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要冷静,要温柔:“流了这么多血。”
他没吭声,依旧用眼睛使劲剜我。
“去看看?”看得出,他已经不打算继续骂我了:“回去慢慢骂。”
去医务室时盛华延还是不理我,医生问他伤口怎么回事,他也不回答。只能确定没有毒素,就是有点深,最近不能再下水。
出来时我企图说笑话让盛华延继续消气:“你又不能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