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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塔?!”叶秋山突然醒悟过来,想起自己在对岸曾看宝塔发光。虫蛇蛰伏,应该就是宝塔的功劳了。
望着眼前这高十多米的庞然大物,围着又转了两圈,叶秋山不知从何下手研究。摸着因风吹雨淋日晒而并不光滑的塔身,凝视着塔座上雕刻的南天普贤菩萨像,希望它再次发出光来,自己好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他实在太好奇了。这几年钻各地图书观与书店他看了不少古古怪怪杂七杂八的小说,总幻想着自己也能和书中的主人公一样法力无边纵横四海傲啸山林,甚至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鬼神亦避而远之。
但宝塔显然不是他的知音,还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叶秋山不甘心的仰望塔顶,既然来了,不弄个明白怎么行。
“塔顶!”叶秋山灵光一闪,他知道该从何下手了。估计了高度,走到浓密的树丛中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根足够长的大树枝,收起匕首,费劲的将树枝搭在大肚塔身上,小心的爬了上去,直到抱住塔顶,跨坐在塔身上他才松了口气。
看着渐隐的车灯,叶秋山轻叹了一口气。快乐总是这么短暂。又呆了一会,这才收拾心情,向象山公园大门走去。
在陈雪说完象山的美丽传说时,他就决定了要夜探象山.
象山公园的两个值夜人员正在开着暖气的值班室里嗑着瓜子,乐悠悠的看着央视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那会想到在这将要敲响新年钟声的时刻,竟还有人有夜游象山的闲情逸致.因此让叶秋山这小贼轻车驾熟的爬过比他略高的栅栏,如入无人之境的逛进象山公园.装饰象山的夜景灯已经熄灭,公园里还亮着的路灯也屈指可数.在这电荒日益严重的今天,“节约能源”已经成为衣食住行外最重要的事情。
叶秋山看着黑沉沉的公园,树木茂密,加上越夜越冷的天气,心中不由有些发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摸出裤袋中的匕首握在手中,胆气为之一壮。凑到趣致十足的异形指示路牌前,看清路线就向象山走去。
如果你不能象猴子一样在嶙峋的山壁上纵跃如飞,而又想登上象山背观光的话,那么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从象山背着桂林市区那面的小路拾级而上。叶秋山虽然从看守所“学艺”出来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做惯了贼,不着痕迹的让不少为富不仁的大款与蛀虫疑神疑鬼胆颤心惊,但和猴子还是有些差距。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沿着小路走到象山雄伟的躯体下。在路径的这一面,有前代文人墨客留下的珍贵遗迹,更有无数自以为是不懂环保的游客留下的“XXX到此一游”之类的光辉纪念,让公园管理处头疼不已。上山的小路径就在水月洞的旁边飘然上升,叶秋山就着市区那边的微弱灯光探头向水月洞内看了半天,伸长手在洞壁和石刻上摸了又摸,不由啧啧称奇。泛滥够了赞叹的感情,这才拾级向山上走去。
塔顶是圆的,并没什么出奇之处。叶秋山就着市区那边照过来昏暗的灯光凑近看了半天,也抚摩了无数遍也一无发现。气恼中不由得一拳捶在塔球上,宝塔还是毫无动静,倒是疼得他呲牙咧嘴。有用力摇了摇,好象有一点松动。叶秋山不由一喜,一寸一寸的摸索着塔顶与塔身衔接处,终于摸到了一条细缝。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又摸出匕首,在衔接处的缝隙撬了起来,一边撬一边摇,还不时心虚的望望四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了,叶秋山用力抱起塔球,先看看塔球接合处,什么东东也没有,又凑近塔身接合处,不由大失所望,只有一个比巴掌稍大的窝,黑漆漆的连毛都没一根。他用手摸了进去,等等,有点古怪。叶秋山的手在窝里一点一的摸索着。窝呈八角形,壁上有些不知所谓的纹路;窝底呢?叶秋山摸了良久,又睁大眼睛看了良久,终于肯定窝底是个八卦图案。和他日常所见的不同的是,这八卦的纹路一边是阴刻的一边是阳刻的,中间还有个反方向的太极图,但刻法也是半阴半阳,两个鱼眼的比例比较大。
上得象山背,叶秋山并不急于立刻推敲一眼就看到的宝瓶塔,而是在周围巡视起来,能看到的地方一点都不放过,看不到的也要尽量想办法去看清楚,估计安全系数。这是他做贼的经验与习惯。谨慎第一,安全首要。只有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些。
第九章夜探象山
市区的***还很璀璨,不时还有烟花一闪即逝。炮竹声也零星可闻。就着市区的映过来的灯光,象山背上并不算暗,至少能分辨清楚树叶是青的,宝塔是白的。走到伸入江水的象鼻上,漓江与桃花江水无声的流淌着交汇现在一起。烟花船尚在,但上面已经是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人影,叶秋山暗喜已,这倒正方便了他行事。
突然,叶秋山醒觉了什么,浑身寒毛倒竖起来。转过身来,双目再次缓缓扫视着草木浓密的象山背。“怎么会连一声虫叫都没有?”他暗自嘀咕着。和他家乡现在大雪封山的天气比起来,桂林的冬天和春季并没什么不同,不可能所有的虫蛇鼠蚁都冬眠了,就算刚刚被烟火惊吓,过了这么久,现在也应该恢复正常了。
“肯定有古怪!”叶秋山紧紧的握着匕首,脚步放得更轻,一边向象背走上去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一丛草根也没放过。但直到他又回到宝塔前,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应该属于象山背的声音一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