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钱山海
这样自然是叫不醒的,张延云只能用起老法子,走到酒柜上拿起一壶未开封的酒,掀开塞子凑到钱山海鼻端。
果然,闻到酒香钱山海鼻翼抽动起来,眼皮跳动,隐隐睁开。
就是现在!
张延云猛地把酒壶举高,然后在钱山海惊呼声中“啪”地一下砸碎!
“哇,小兔崽子你又砸我的酒!!!”钱山海猛地从床上跳下,捡起破碎的酒壶,趁酒还没流干净仰头喝了几滴。
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完全落山,月牙堪堪升起,周围邻居的喧闹夹杂着野狗野猫的叫声,张延云不由把衣衫又裹紧了些。
屋内空无一人,张延云将门反锁上便钻进厨房,往锅里放上一小把有些潮了的大米,加上满满一锅水,点燃土灶开始熬粥。
火光点起,烟囱升起袅袅炊烟,他又起身将屋内灯都点亮,把锅盖掀开,最后转身朝自己卧室走去。
关上门,他又透过破碎窗户小心观察了一会儿,钻入床底,掀开一块石板,弓身钻了进去。
……
肚皮上的骰子啪嗒嗒滚落在地,滚了一圈之后竟然还是清一色的六点。
“要不然怎么叫醒你?我也很无奈的。”张延云摊了摊手,他倒是不怕钱山海生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砸酒。
“你你你!!!我说过不准用这种方式叫醒我!!!”
在距离张延云住处足足隔了好几十户人家的另一处破旧屋子里,张延云掀开石板钻了出来,这间破屋是钱山海自己搭的,靠着郊外树林,周围数十米内都没其他房子。
张延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嘟哝两句,摸黑点燃油灯,看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钱山海。
钱山海正在酣睡,鼾声如雷,床边乱七八糟堆了一堆空酒壶,手随意搁在高高鼓起的肚皮上,几颗骰子从掌心滑落在肚皮上,竟都是最大的六点。
张延云摇了摇头,心想这些年大叔真的越来越胖了。
他走上前忍着熏天的酒气推钱山海:“大叔,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