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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又道:“瞎子都看出二娘对
――不来,良夜是不能留的,为何不来?
――不说一声告别?
――这样就走?
唐晚词霍然回首,花圃仍寂寂,厢房紧掩。
――这算什么?!
她在等候雷卷走出房间来,向她走过来。
明天就要分手了,今晚不诉衷情,他日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月自东升,月在中天,月渐西沉,雷卷仍是没有走出房来。
唐晚词听不到她久已盼待那一声门开的衣呀响。
――那死东西,难道他忘了明天就是别离?
――说不定他以为这就是潇洒!
唐晚词猛撷下了一朵已睡熟了的龙吐珠。
――不行!
她飞燕穿柳,飘上石阶,穿过曲廊,掠到雷卷和戚少商的门前,正要敲门,忽听里面的人道:“你总得跟她说上一说呀。”声音很带点恼意,正是戚少商在说话。
隔了一会,却不曾听见回应。
一场生死不知的别离。
――难道他太累了,睡着了?
唐晚词却分外明白:在别人而言,也许还会发生,但决不会发生在雷卷的身上。
――这个看来病恹恹的人,骨削肉少,但每一分每一寸都似是铜打的铁铸的,不怕风吹雨打煎熬磨炼的。
――糟的是连他的心看来也是铁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