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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人家若在做大寿那一天,看到风雨凄迟,心中触景生情,只怕在所难免。
他们都喜欢吴双烛,当然希望他在大寿之日,心情能够愉快些。
勇成遥望天色,神色有些不开朗:“待会更有风雨。”他肯定地道,“大雷雨。”
正如有些波折,不是人能禁受得起一般。
――他们将会面临的是什么样波折?
话说这收到请帖的一天,是晴天。天蓝晴晴的,云白皑皑的,河水涛涛,风萧萧。洞里仍是幽黯的。
两天后的早上,仍是个晴天。
似乎是个太过热辣光亮的晴天。
息大娘清亮的语音中夹着一种风催秋叶落似的微喟:“少商不在,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分别?”
赫连春水脸上立即出现了一种神情。
失望中带着些微懑愤、但满溢着绝望的神情。
息大娘幽幽一叹。
赫连春水忽只说了一句:“好,你不去,我去,我自个儿去。”
远处的云,一朵一朵的,白烈烈而沉甸甸,一铺一铺的卷涌着。
连筛进洞里的些许阳光,照在皮肤上都有些炙人的感觉。
以前有位武林前辈说过:晴天是杀人的最好天气,因为血干得特别快。
殷乘风却似乎并不同意。
“今天是好天气,”他说,“正是做寿的好日子!”
殷乘风忙道:“不如,铁二爷留守洞里、主持大局。”
铁手斩钉截铁似的道:“不,我去。”他眼里访佛已窥出将临的风暴。
人若没有历过风暴,便不能算是完整的人生,正如没有经过风雨,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晴天一样。
驾舟出海,难免遇波履涛,那是考验舟与舟子最好的时机。
可是有些风暴,不是有些舟子所能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