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有必要怕他的牌么?我是三条K,唯一能打赢我这牌的就是三条A,现在有两条A还留在没有发完的牌墩里,我怕什么!他要是敢出千,敢将他的牌变成三条A,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活活剥了他的皮!
我丢出去三百万,他也丢,我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盯着牌局,台面上的筹码支票迅速上升到一亿四千万!
父亲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支票本,脑门青筋直爆,呼哧呼哧喘气。我又要父亲开支票,父亲颤抖着趴在桌上写着,写了两千万,口齿不清地对我道:甄甄,开牌吧,开牌吧,别赌了,别赌了……
我抓过这支票捏在手上,抖动着对上海老板道:老板,现在台面上已经一亿四千万,不是你赢就是我赢,虽然你跟我父亲认识几年,算是老朋友,可我得和你说清楚,任何公平的赌局我都愿赌服输,我们现在就是在赌身家,赌命了,换句话说,这付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上海老板点点头,高深莫测地嗯了一声。
高干子弟顶不住了,他的清一色毕竟不大,他要求和上海老板比牌,上海老板看了他牌后就将他牌盖了。高干子弟顿时大怒道:老子牌比你的小?你有没搞错?
我生恐高干子弟搅乱牌局,当即喝道:谁大谁小,等牌局结束再说。
我嘴上在说,眼睛却时刻不离上海老板的牌,心里生出无数的疑问:高干子弟是清一色,这上海老板的牌只是一对A,一对A比顺子都要小,更别说是清一色了,上海老板怎么要扔掉高干子弟的清一色呢?难道他的牌不是一对A而是其他的?
牌是我洗的,是我发的,我清楚发给他们的每一张牌,现在高干子弟的清一色比上海老板的牌小,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上海老板的牌变了,变出来的牌要比清一色大。
他在这局牌里只接触了两次牌,一就是切牌,二就是自己起牌看,所有人的动作我都盯得死死的,他怎么变成了大牌?
他的神情业已和前面给我留下的印象完全不同,我知道这牌出了名堂,我而今只能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了。
欲要谁死,必先要其疯狂。我将这张两千万支票丢在台面上,说跟。
父亲突然喉咙里咕咕作响,身子软瘫下去,头撞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不能弯腰去扶,我甚至连视线都不能转移,我心抽搐着,忍痛催问他快下注。
他有如此高明的手法怎么会输钱?难道他也是老千中的一员?
这又怎么可能?我一直认为他也是被那些老千宰的目标对象之一,假如连他也是的话,那岂不是所有对局者都是老千,就为了千父亲这条水鱼?
可这又怎么可能?当时父亲打电话给我时已经只剩下两千万,他们完全可以利用两把牌就搞定,结束赌局,根本不必要等我来,再扳回这么多钱啊!
我不知如何来理解这个赌局了。
上海老板他看着我说:该你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