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风从敞着的窗子里吹进来
“喂……喂……”我好像忽然变成了只会说这一个字,不停地重复。
“呜…呜呜……”
从她哭的声音,和枕头的湿润程度来看,这个有酒精和凉风搀杂的混乱不堪的夜里,她的不清晰的意识里,应该很伤心。
原来,即使我去过五金店,配过钥匙也玩过刻刀和电钻,我还是会不知所措的。
企鹅第二次翻身的时候,碰倒了靠在床边的吉他。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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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猫咪,你还好吧?”我凑过去,轻声问。
企鹅闭着眼睛,任长发遮住大半张脸,不回答。
我想起以前语文课上犯二说过的一句蹩脚的歇后语:从来不去五金店——不知所措(锁挫)。原来这样的犯二也会有报应!
琴弦和墙壁发生了非弹性碰撞,乐器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于是,在吉他倒下去以后,企鹅停止了哭泣。
她的脸,红得像火烧,或者,红得像火烧云。
我还在重复着“喂”,却在忽然间发现即使我再怎么喊这个一字,曹操父子也不会来夸我忠心。抬头的时候,看见床边挂着深蓝色的毛巾,我知道有更实际的事情可以去做。
拿起深蓝色的毛巾,我转身向前冲;在房门内右手处,有洗手间的门。
我想要给咴儿打个电话,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才想起不知道咴儿的手机号;于是我打回442,想找阿维紧急咨询,电话响了两声我才想起,阿维一定在上那个无聊的选修课。放下电话,我又把目光转回到宠物猫身上,企鹅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喂,你行吗?”我小心地把手在宠物猫眼前晃着,企图能换回她的一点点反应。
于是,企鹅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半分钟后,屋子里开始出现了一种脆弱的声音。
猫咪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