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周期性郁闷
“没有。”
“你到底在干嘛?难道是因为我们的演出实在太精彩了,给你的震撼持续时间太长,让你还在回味无穷?”澎澎说完,看我没什么反应,于是继续问,“或者,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鼠?还是咸鱼?”
“没有啊。”
其实,我是聪明的水瓶座,宠物猫的眼神,怎么可能看不懂呢?
她不会是想把拿着琴的人打翻在地夺琴而去吧!
65
观众全部清空的时候,是夜里10点半钟。
只有舞台上的两盏灯还开着,奋力地想照亮整间空屋。
圣诞节那天,没有下雪。
我在台下第一排,离舞台很近的位置;宠物猫和澎澎她们在台上,唱着她们的歌,尽全力去证明她们曾经年轻的梦;咴儿在后台,一直调试着他借来的电吉他。
后来,咴儿在台上,唱着他的歌;宠物猫和澎澎她们在后台;而我,还是在台下。
再后来,咴儿回到了后台;宠物猫和澎澎她们也回到了台上,继续唱歌,那是咴儿写的歌;我还是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离舞台很近很近。
然而一瞬间,我觉得,我离他们真的很远。
我始终坐在那个属于我的位置,台下的第一排,离舞台很近的位置,**的模样,呆呆的不动,不说话。
澎澎和乐队的其他几只企鹅收好了乐器,然后坐在舞台的边缘,抬头看着那两盏灯,轻声地说着话,回顾着刚刚演出时候的感受。
宠物猫和咴儿在一起,还有几个他们两人共同的朋友;那几个玩音乐的人,多是有点颓的冷色调装束,在宠物猫和咴儿的对面,说着一些称赞的话,偶尔还提起一些陌生的名字,和地点。那些说话的人里,没有我认识的咴儿和宠物猫。
渐渐的,我也许会明白,为什么宠物猫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喂,傻猫啊,你不会真傻了吧?”澎澎已经跳下了舞台,用右手在我**的眼前晃。
阿维说的没错,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我就可以去当哲学家了,或者佛学家。
“哲学,佛学,两个词还是合辙压韵的,这就叫殊途同归。”阿维的标牌笑容,一脸沟回的模样,“就像你弹琴和胡思乱想,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都是对骗企鹅于事无补,所以,殊途同归,谢谢谢谢。”
歌会于是就这么结束了——我一直没能看懂台上宠物猫的眼神。
她向台下看,有一次,找到我的时候,笑了笑;然而大多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后台的位置,好像要把那堆收紧的帷幕看穿,让目光对焦在更远的地方。
咴儿应该就在帷幕的后面,还有他的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