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毕业在即
“您指的是?”
“那会儿卢可被体育系的学生打了,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学校保卫处说,跟我们没关系,您觉得呢?”阿维咧着大嘴笑着,绕了个弯子,还是没给老严最后的答案。
“嘿,你这孩子,还不跟我说实话啊?”老严似乎在念叨着。
阿维已经拉着我离开了老严的办公室,一路唱着:“我是个大盗贼,什么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整天乐哈哈……”
话说卢可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捕获了一只海胆,视之为奇珍异宝,于是乎小心翼翼地将海胆置于路之正中,笑眯眯乐颠颠,等待着海胆自然的风干。
然而不幸的是,就在海胆被安置于路中不久,即有一辆放着响屁狂妄不羁的拖拉机无情地从海胆柔弱的身躯上碾过,于是该海胆顷刻变成了柿饼状。卢可随即和开拖拉机的农民伯伯理论,然而拖拉机伯伯全然不顾卢可指天骂地哭爹喊娘指手画脚大呼小叫,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为什么啊,为什么大家都欺负我啊!”
面对无辜海胆的尸体,卢可的哀号不绝于耳。
“他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听了老严讲的故事,阿维笑得沟回泛滥,“也难怪中科院的师兄说他有意思,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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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毕业证书的那天天气很好,灿烂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下来,让我觉得全身发烫。
“还有呢,”老严的奶油炸糕还没吃完,于是又讲了一段,“人家中科院的老师说了,你们推荐的这个学生,看着资料介绍应该挺好的,怎么过来一面试,就跟我们一通抒情散文啊!”
“抒情散文?是不是——”阿维学着卢可的模样,高举双手,“我出生在一个环境优美、风景秀丽、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收获的金色秋天……”
老严也被那厮的表演逗笑了,奶油炸糕的颗粒喷了一地。
临走了,老严拉住我和阿维。
“对了,还有一件事,跟卢可有关的,现在你们该跟我老实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