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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询问锦书,“醒酒汤进过了吗?”
锦书委屈地看了昭庆一眼,哆嗦着回道:“没,没有……”
“啪!”定王大力地拍下桌子,桌上的盘盘碗碗也跟着晃了晃,“要你这奴才有什么用!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锦书忙诚惶诚恐地跪下来,“姑娘,说她不想喝……”
“啪!”又是一声响,“还敢顶嘴!”
后来,她曾不止一次地猜疑,以他的为人,怎会平白无故地出手救人?莫不是贪图她当时湿衣下曲线毕露的身躯?
他强行带走了她,不顾她毫不领情地咒骂,不顾她伤心欲绝地哭泣。她大病了一场,他遍寻名医,却无法根治她受寒的体质,他便大兴土木为她建了泉池……
昭庆痛恨他蛮横地将自己禁锢于幽居,幽居,便是这名字都这般霸道地宣告着自己是他的禁脔。为什么所有人都想锁住她呢?小时,父王无比宠爱她,却固执地将她限足于昭庆宫,即便是为她修建了精美的亭台楼阁、水榭竹轩,仍旧不过是一方天地;出嫁了,她欣喜终于可以踏入外面的世界,但洞房之夜的惊变……
定王一回府就难得地大发脾气,下人们各个战战兢兢地伺候着,生怕不幸被无辜迁怒。锦书听得消息,忧心忡忡地提醒昭庆,“姑娘,王爷今日不高兴呢,许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您可千万顺着他的意……”
昭庆冷冷回她一眼,他高兴与否与我何干!
锦书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噙着泪,满面哀求之色地偷眼望向昭庆。
昭庆原本不想插手,人家管教自己的奴才,她这个外人何必糁和!再说,这个男人心里的怒气总要找个地方宣泄出来吧!
只是他拍桌子,她近前的热汤溅出了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啪!”这一声不是定王拍的,却将定王的怒气生生噎在了吼咙里。
昭庆收回手,紧抿着嘴,无视定王和锦书惊诧地目光,她小心地察看自己的手背,想着这从小被无比呵呼,被心里那个人赞了又赞的纤纤玉手终是要破相了吗?
锦书知道自己人卑言微,只盼着王爷今日千万别来幽居,好歹让自己这个小丫环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天。
只是老天不肯遂人愿,定王命人将膳食传到幽居。他本人随后也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昭庆一眼就看出定王这回是真的动了怒,她虽然排斥这个男人,但毕竟在他身边度过了年余,对他的脾气秉性多多少少有所了解。
他已换去了朝服,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衬着一张铁青的脸,浑身上下都传递着本人不高兴的信息。
昭庆淡淡地扫了他两眼,心底也不免生出一丝讶然,这个攸王最偏爱的儿子除了自己还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招惹他如此地不悦?即便是上次因为劳民伤财修建泉池被几个德高望重地老臣参了本,他也不是没当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