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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儿自从大王紧跟昭庆进入小院,就躲得远远,轻易不肯露面。清儿倒是胆大,继续殷勤地服侍昭庆,不时留意着大王,尽管昭庆对白越王异常地冷漠,几乎不正眼看他,却能任何时候都掌握他的动态,清儿自然是‘功’不可没!
青玉本是大王的侍女,理所当然地跟在大王身边服侍。只是,她越跟越心惊、越跟越害怕,大王对哑女的迷恋只能用前所未有来形容!
哑女不愿意白越王的锦床安置于她自己的内室,面露不悦,白越王马上责令奴仆将床搬至外室;哑女不愿意整日见到他,时时将内室的房门关合,白越王就痴痴地坐在外室等,每每哑女现身,他才会欣喜地凑上前去,尽管哑女根本就不理睬他。
这还是众人熟知的那个喜怒无常、凶残暴力的大王吗?
宫内管事们对大王的突然转变根本是束手无策,后宫的婉敬二妃更是不必指望,便连原本最为受宠的青玉如今也是大气都不敢出,还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求助外臣了!
白越王换回温柔的表情,缓缓向昭庆伸出一只手,热切而紧张地注视着昭庆。
昭庆大惊,这已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她虽怀着以身涉险的决心,却绝不是这不知所以的险、莫名其妙的险!
昭庆心下一横,干脆冷冷地瞪他一眼,转身便走。
众人大惊!
谁想,白越王竟然不怒,面上反而露出了然之色,微笑着跟了上去……
丞相白乾是两朝老臣了,要说白越朝堂上的臣子们,谁的声望最高、谁的话最管用,那是非他莫属!况且丞相一向支持大王的外征内伐,深得王心,除了他,还有谁更适合出这个头儿呢?
白老丞相最初听闻此事,就没有如旁人一般轻视,他可不认为一向不屑男女之情的大王只是一时受到迷惑,这件事儿绝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大王不肯早朝,这也确实过分,丞相即便是不欲趟这奇怪地混水,却也只能碍于职责,硬着头皮求见大王了。
可是,白越王忙着纠缠昭庆,哪里理会旁人,老丞相的求见一概被他断然回绝。
众人无法,只能瞧着哑女午憩的空档,冒死将丞相带进了那座此时已是名满白越王廷的小院。
对白越王如此诡异的行为,要说昭庆不头疼那是假的,换作任何一人,成日里身边跟着一个本应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时时眼神炽热并多少带些颠狂地盯着你瞧,你也得头疼!
昭庆越发怀疑这古怪的白越王脑子有毛病,否则,放着国中那么多大事不管,怎么就拼命地缠住自己不放呢?
昭庆用餐,他也跟着用餐,毫不介意昭庆平日享用的普通吃食,当然,这一餐马上就被换成了美味佳肴;昭庆休憩,他也跟着休憩,丝毫不嫌昭庆起居之所的简朴素雅,当然,昭庆是不肯与他同床共枕的,没有办法,管事们只能调来锦床,供大王临时入眠,总不能叫堂堂的白越王枕着床沿打盹吧!
昭庆带着小虎散步,白越王就心甘情愿地跟随左右,吓着宫人们各个躲得老远。便连小虎也开始不高兴,不时地对这个讨厌的男人吼上几声,尽管它的吼叫听起来不过是可爱地呼呼声。
刘管事因与昭庆打过几回交道,被推选出来劝说昭庆跟大王入内廷,结果自然是糟了昭庆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