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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喝咖啡的时候，他问王佳佳：

“你甚么时候移民去德国的？”

“是五年级的时候。我的家人在那边开餐馆。我记得你也很喜欢吃东西。”

“所以，后来你走了。”方志安恍然大悟。

“可是――”范玫因说，“我现在倒觉得无所谓，每个人都有一种迷信，只是大家迷信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你为甚么会去拜神。”

方志安笑了笑，没有解释。

那天晚上，方志安收到王佳佳的电邮，她打算来香港找他。他答应了。他不知道为甚么会答应。他真的想见她吗？还是，今天晚上他感到了一点屈辱？

在约定的日子，他到机场接王佳佳。她跟照片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可惜，他―生只爱一个女人。”

“那个女作家？”

“嗯。”

“这样深情的男人，不是很好吗？我也希望旧情人没法忘记我，像游魂野鬼，永远没法轮回！”

“好残忍的女人！”

“你住哪一家酒店？”方志安问。

“我没有订酒店，你家里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我住？”

他没有猜错。王佳佳说不定是给一个德国男人抛弃了，便来找个香港男人报复。

报复，也是要落叶归根，认祖归宗的。

方志安家里有两个房间，他把王佳佳安顿在客房里。

“可是，你看来并没有思念我呀！你早就轮回了。”范玫因呷了一口野莓味的Frappuccino，微笑说：“有件事情要向你道歉。”

“甚么事？”

“上次见面，我说我没有嫌弃过你，是骗你的。”

“你嫌弃过我？”

“就是你买了一条烧肉回来的那一次。你说是要拿去拜神，我没法接受一个会去拜神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