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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不要声张！稳住！这不是你的错，先前检查我也没有发现问题，应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千万要稳住！你一哭全完了，省市县的领导，省市县的电视台都盯着我们，微笑！对，我来处理！对，一定要笑！”

“谭秘书！请过来一下！”我走过去。

“小张！你俩快点，双方都等着签字！田市长都坐下去了，你们快点，今天全市新闻。你们快点！现在已经开始录播了！张省长都到场了！快点！”

“谭秘书！你要稳住了！今天这合同一签，我们全部完蛋！这合同让人给调换了！不要动！不要说话！1．2个亿欧元的设备人家给了一套3000万欧元的设备，不要动！微笑，电视镜头给过来了！”

“怎么办！我去叫市长！”

“这，领导同志，这句我没听清楚！你问陈老师吧，她可能听懂了！”

“小陈！什么意思！”

“市长！这句可不可以不翻译！”

“翻！我命令你翻！”

“你可别生气！法国客商他说，我们政府用车很差，比不上张先生的车子！”

“别动！你傻了！市长都坐下了！你马上让迎宾上茶拖延一下，我是翻译，我可以上前跟市长说！快去！”

“正规的签字仪式没有上茶的程序啊！”

“唉呀！这命重要还是程序重要！我们是小地方，没那么多规距！镇静！快去！”这当秘书的人，素质不错，比陈老师强多了。我顺势跟着两个迎宾小姐上去了，我是翻译！我出场人家不会奇怪！我小声假装翻译！

“田领导！合同被人调换！1．2个亿欧元的设备人家给了一套3000万欧元的设备！已经确定！国内已有几桩同类事故！怎么办！”

“就这意思！这好办，小陈你，我，还有这法国客商，我们就一起坐小张的车子去市委。谭秘书！你要记住张先生的电话，以后我们市政外宾接送用车你多多联系张先生。我们可不能在外宾面前丢了衡阳人民的脸面！谭秘书！”

“是，首长，坚决完成任务！”敢情这秘书以前是当兵的，这市长，更绝，这不是公开阶级斗争嘛。这陈老师，你笑得那么灿烂干什么。不就是一破市长嘛！致于嘛！

签字仪式现场。

“陈老师！你看看！这两份文本是不是不一样，你看这语法有误，有歧义。这套设备型号是不是翻译有误，你再对一对！按理说没有这么贵，据我了解！”

“不可能！这合同我亲自打印的，亲自看着复印的！这是怎么回事！这，我犯大错误了，这怎么办！我明明核对了！没有错的啊！怎么回事！这！”陈老师一下子脸吓得苍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