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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劝！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能劝得住的吗！说是出去找个回头的缘份，不然坐化不了！”

“什么回头的缘份！”

“你悟悟！我是没悟出来！”

话表二支。

天幕降下最后一丝光辉！远处的山头慢慢地溶入一片暮色之中。

！七老八十的！你自己生个眼睛干什么！70多岁的人，你越活越糊涂了。”

“都当了几十年的和尚！这脾气你死了才改得好！急什么！我要是懂，我还来问你！你都跟老禅师学了几十年的佛法！你给好好算算有什么磨难！”

“活着就是磨难！我说你个老东西！你今天是不是专门上来气我的！你在我面前显摆干什么！有个好孙女婿！欺我这老不死的没儿没女！是不是！你得性！哪得理你个老东西！”

“喂！行了！老廖！我们一辈子交情，你不知我啊！喂，你算算！”

“你打仗都死八回了！眼睛就是！行啊！你家这兵是不是没当够，孙女婿都找个有杀气的！你这是哪淘的！”

一处人烟悍致的山头上，俩人一车。我们站在山边，手扶着栏杆，望着远方，静静地，好一会儿彼此没有说话了。

“野！”

“嗯！”

“她美吗！”

“美！”她没有继续问了！

“有杀气？！”

“怎么的！老眼昏花！你死人堆里出来的，我不信你看不来！这小伙子，傍晚练的那拳，那是有根底的！走吧！你看什么！早出去了！这有儿孙有儿孙的好！老汉我这是出家了，不然，我也找个好的和你比比！也气气你！没办法！这辈子没法跟你比了！自愧不如！”

“我还不如你这没儿没女的好！这儿女有什么好，尽是燥心！前一阵子，这孩子大哭一场！说见过一个和我家蓉蓉长得一模一样的。你是知道！我有个小孩才8岁就让组织上给送出去了！这过去都四五十年了！是死是生不知道！你说这会不会是？”

“你燥心个什么！我们都快死的人了！还看不开！走，回去！”

“你说老禅师都快百岁的人了，你怎么还让他老人家出去！你说你这当徒弟的！也不劝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