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

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

“呵，没关系，说出来就好了，每次我都憋在心里，好难受啊，走了好，从此再也没有忧愁了……恩人，你会巫术是吗？”

“是。”苏起答道，心内对她问这个问题很好奇。

“小女子曾经学过一段舞蹈，据说是前朝的一个妃子留下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答谢你了，就送这首舞曲给你吧。”

苏妲己说完竟然真的踩着梨花舞了起来，那舞姿有种卓然的孤寂感，可是又有一种夺人心神的魅力，仿佛道尽了孤独寂寞，说不尽的凄然，苏起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如是广寒宫里的人儿，日夜府望世间，绝世的苍凉拂过，苏起的眼泪如泉涌，这舞，跟自己是多么想象啊，我跟苏妲己的相逢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吗，是真的吗？不知不觉的苏起竟然把巫力外放了，那苏妲己却仿佛受到了这巫力的刺激，舞姿却是突然深化起来，苏妲己的身影竟然开始慢慢淡化起来，周围下落的梨花围绕着，那是画中人还是恩如画？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幻？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

三月的春帏不揭

……

清凉的风吹过，苏起恍然惊醒过来，可是定睛一看，哪里还有苏妲己的影子，只在她舞蹈的地方留下被踩残的梨花花瓣，空中飞舞着飘翻的花瓣，恍如苏妲己还在舞着，苏起忽然感到深深的悲哀，他朝梨林大声喊道，“不要走——”

声音久久回响方才落下，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苏起呆呆的站在茅屋前，怔怔的……

是什么破碎了，是什么流淌在腮边，是什么在飞舞？

[你说要我代替你一年，要我常常去看看你那个为爱痴情的父亲，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希望我呆在他的身边吧，或者代替你更久，我知道，你的眼神都告诉我了，可是，我是个真正的妖精啊，妖精，你知道吗，苏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