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想要知道，但他不能说。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曾犯下的过错？

他要如何告诉她，他害她所遭遇到的可怕悲痛？

不能说。

“我没有。”他急切的抓住她，争辩着，“你不懂——”

她哀伤的看着他，心痛的说：“你不说，我怎么可能懂？”

“我……我不能说……”他的眼里尽是伤痛。

他伤害了她，他知道。

他可以看见她的退缩，与心痛。

泪光在她眼中闪烁，秋水哽咽开口，“如果我们不能坦承以对，如果你不放下过去，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未来？”

他再度陷入沉默。

她正在挖掘他的伤口，他心中那恐怕已经溃烂腐蚀了他灵魂的可怕伤口。

为了某种原因，他不肯让它愈合，甚至不愿提及。

或许，她不应该要求太多。

“我爱你，但我没有办法，和一个不信任我的人，在一起。”

恐惧像只冷硬的大手，狠狠的抓着他的心脏。

“你……要分手？”他干哑的问出那个可怕的问题。

“我不想……”她含泪看着他，粉唇轻颤，“我不想……但我会一直想……想那个女人……想你有多爱她……想你有多痛……想你有多想要她回来……想我是不是永远无法拥有全部的你……想我是不是爱得不够……所以你才无法对我开口……才无法让我分担你的伤痛……无法全心全意的信任我……”

“请你……”她哽咽着，望着开始变得模糊的他，最后一次要求，“告诉我。”

他说他爱她，也许那应该就够了。

但她害怕，他不愿让它愈合的旧伤，终会毁灭所有。

看着那痛苦的保持沉默的男人。

热泪，悄悄滚落。

她慢慢的退了开来，小小声的道：“你不用勉强……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