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位英雄被一齐绑在高杆之上,等待山寨而寨主归来。过了一个时辰,有个喽啰兵喊道:“二大王回来喽!”只见一个光头大汉,浓眉大眼,鹰鼻大口,留着大八字胡,高有七尺,身材粗胖,身着露单肩的粗布衣,腰扎虎皮裙,此人名叫阿登啜。郭绍古从白虎堂出来迎接,对阿登啜言道:“今日众兄弟抓住了五个蟊贼,自称是沙陀部李克用,你来瞧瞧。”
“哦!”阿登啜道:“竟有如此巧事,带我去看。”郭绍古、阿登啜二人来到高杆之下细看一番,阿登啜从怀中逃出一张榜文,榜文之上是朝廷传令沿途缉拿李克用的通缉令,上面画有李克用的人头像。阿登啜那榜文对照,对郭绍古道:“这个一只眼的人是李克用,朝廷悬赏一千两缉拿。”旁边的喽啰并听了是幸灾乐祸,争相要把李克用等送往官府换银子。
“弟兄们且勿叫嚷!”郭绍古堆克用言道:“本王问你,因何事被朝廷缉拿?”
深坑能陷千里驹,长索可绑金枪鱼。
龙潭并与虎穴在,哪能随意过崎岖?
李克用五人被山贼所劫,生死一霎,能否起死回生,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山大王榜文识英杰康君立千里劝枭雄
黑峪口的寨主连问都不问,便要杀了李克用等人,这可把五位英雄急坏。薛阿檀高声喝道:“既然要杀,何不通个姓名,让俺死个明白。”
安休休道:“有个小衙役想跑出去报信,让我砍了。”这四人刚会面的工夫,偏巧一个更夫路过,一见四人刀上带血,每口的兵丁也倒在血泊,便是出了大事。更夫猛敲铜锣,大呼有贼。薛阿檀见事情败露,对李克用言道:“待我宰了更夫。”
李克用拉住薛阿檀道:“走为上策,不可耽搁。”李克用、李存璋、安休休、薛阿檀四人拎刀向北逃去。一边奔逃,只听身后人声鼎沸,战马嘶鸣,长安的官兵纷纷出城捕贼。四人飞奔到城门,几个守门拦住去路,问道:“你等去往何方,待我盘查。”李克用等二话没说,拔刀就砍,几个守城兵哪是对手,逢刀便死。
四人逃出长安北门不远,见夜影之中一人跨马提枪,挡住去路。李克用大惊:“莫非此处有伏兵?”
只闻那人问道:“我乃史敬思,可是李克用将军至此?”
李存璋喜道:“是校尉史敬思为我等好了马匹。”众人相见,史敬思把拴在一旁树上的四匹马牵出,五人翻身上马,扬鞭加速,一路奔往大同。正是:
薛阿檀声如洪钟,一嗓子惊醒了迷糊的寨主。那寨主言道:“死到临头,还通什么姓名,快些斩了。”
几个喽啰兵上前拥嗓五人,薛阿檀大声喊道:“你这狗头,岂能让你无名之辈,害了俺这有名的英雄!”
“且慢,把这五人押回来!”那寨主几步走到近前,把五人一个个端详一番,言道:“说我无名之辈,岂不知我乃是折黑峪口白玉谷的大寨主郭绍古,祖上是内迁的突厥族,江湖上人送外号‘草原狐’。”
“要是说出我家主人的光景,岂不胜你十倍!”李存璋手指李克用道:“我家主人乃是沙陀族大将、云州兵马使李克用,人送绰号‘碧眼鹕’。”
郭绍古心中一惊,暗想久闻李克用大名,今日抓的这个一只眼,莫非真是李克用?郭绍古道:“小东西,休要拿李克用大名来吓唬俺,堂堂沙陀大将只带四个随从,粗衣烂衫,岂能唬人?待二寨主归来辨认一番,若真是李克用便留你性命,倘若是假,扒皮抽筋!”
庸君奈不明是非,群臣保奏救命危。
此番离朝再无睹,只待勤王铁骑回。
李克用等五人一路飞奔过了黄河,来至黑峪口。黑峪口两侧山间,树林繁茂,杂草丛生。五人前行,除了马蹄踏地,四处是幽静无声。五人走到一个岔口,前方有一条大路和一条小路。忽然,猛听山中一通锣鼓,大路两侧杀出一路喽啰兵,足有二三百人。薛阿檀喊道:“不好,山中有匪。”这五人一路奔波已是疲惫,又无应手的兵器。李克用道:“快往小路逃去。”五人驳转马头往小路逃走,未出几十米,跑在前面的李克用、史敬思双双掉入陷马坑,李存璋、薛阿檀、安休休赶忙跳下马,去拉坑中拉人。
薛阿檀刚把李克用拉出半个身子,只觉脖子上一凉,几十名喽啰兵已经将五人团团围住。无奈之下,安休休、薛阿檀、李存璋三人束手就擒。李克用、史敬思被喽啰兵用长钩拖出,也押上了山寨。
山寨之上,有个一座白虎大堂,五人被押进大堂,只见堂上坐有一人,长脸尖额,颔下一把小胡子,眯缝着两眼,似睡非睡,头戴金钱豹皮盔,身着细竹铠,斜靠虎皮宝座,向是个大寨主。有喽啰兵通报一声,抓了五个过路的蟊贼。那寨主言道:“何须多言,宰了便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