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最后,他抬起头看着在椅子里坐着要发作的南茜·卡维尔。
“我的搭档告诉我应该去看看病,”斯瑞德高兴地说,“你的所有病人都能享受到面部按摩吗?”
卡维尔的脸沉得就像一块石头:“萨拉不是病人。”
“不是?太糟糕了。我听说你是一个医生,可能我错了。你是按摩师吗?”
女孩儿翻到椅子右面,站了起来。她没有看斯瑞德:“我应该去上课了。非常感谢,南茜。”
卡维尔温柔地回答说:“当然,萨拉。我星期二会再回来的。”
萨拉从南茜的书桌上抓起一摞书,把它们抱在胸前,尴尬地从斯瑞德身边冲了出去。想一下子从走廊消失掉。
斯瑞德关上了身后的门。卡维尔还呆在椅子后面,像是盯毛毛虫一样看着他。她的大眼镜使她那生气时候的眼睛变得更大了。她比在相片里看到的还要小,但是身体很健壮。
“你想干什么?”她问。
“你还好吧?”安吉尔若有所思地问。他看到一张非常迷人的脸。
“我很好。再次感谢你。”
他把她留在台阶上。一会就过去了。但它却不曾过去。
斯瑞德转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南茜·卡维尔的办公室,几乎在直廊里都看不到的地方。当他向四周看时,斯瑞德看到了一个很窄的门,上面有一个写着'南茜·卡维尔'的木牌,挂在钉子上。相片和海报贴得满门都是,那都是些可以让校董事们敢怒不敢言的记录。
有关于对同性恋憎恶的危险的杂志文章。其他的文章,都是些生动的剪辑,关于抨击色情文学传播的。她有一本关于去年同美国社会同性恋女人会见的小册子,她的名声大振,她是那里的发言人。还有几张在外面帐篷里生活的女人们的照片。斯瑞德认出了布来特希尔,还有一些天然瀑布,他想好像在加拿大看过。相片大多数是少男少女。除了一人,她很瘦小,但很健壮的40多岁的女人,长有一头红发,还戴着一副又大又厚的墨镜。在大多数的相片中她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一件绿羊毛衫和一条石磨的牛仔裤。
“我叫乔纳森·斯瑞德。”他刚开始说话,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他。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个警察,正在调查雷切尔的失踪案,你在占用我的时间。”
她回到书桌旁,坐到一个木椅上:“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
斯瑞德看了看这个小办公室。卡维尔的书桌是学校规格的,白面铝腿。上面堆着一叠硬皮书,大多数是以精神类为题的书,马尼拉文件夹里面有一叠纸。电话被四周的便条围着。椅子,书桌,还有躺椅就算是办公室里的家具了。墙上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个公报板,和她的办公室的门一样,放着好多的文章和相片。
斯瑞德舒服地坐在躺椅上。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记事本,又摸着其他的口袋找笔,然后往后一靠。他把记事本翻了几页后,看了一眼自己潦草的记录,嘴里还弄出烦人的声音。
斯瑞德上前仔细看着相片里的每个女孩儿,但没有找到雷切尔——或是克莉——在他们之中。他有点失望。斯瑞德刚要去敲门,只听见里面有微弱的声响。他改变了主意,在想门是否锁着呢,他就拧了一下门锁,轻轻一推。门向里开了进去,然后向里碰到墙上,敞开了3英尺大。
斯瑞德在里面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走了进去。一个是10多岁的长着娃娃脸的金发女孩,眼睛闭着躺在一个蓝色躺椅上,那椅子的颜色与办公室一点也不配。南茜·卡维尔站在椅子后面。她手指伸出去按摩着女孩的脸和前额。卡维尔在眼镜后面的眼睛也闭着。当门开向里面撞到墙的时候,她们的眼睛都睁开了。卡维尔的手像摸到火一样从女孩儿的皮肤上收了回去。
女孩没有看斯瑞德,而是仰着脖子十分紧张地去看卡维尔。卡维尔愤怒地看着斯瑞德。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像这样就进来了?”她责备道。
斯瑞德很高兴和深表歉意地说:“我很抱歉。我要和你谈谈,我没想到你还有别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