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石匠没走,还在耿家做活儿,大量的石活儿要他做。锁柱对淑珍很冷淡,她问他:“怎么见不到你的笑模样?”
“没有。”淑珍不敢撒谎,放下茶低头要退出去。
“回来,铺被。”
淑珍不敢违命,打开绣着荷花的缎子被,放好鸳鸯图案的枕头。耿二爷站在门口,插牢房门。
“二爷,我回……”淑珍发抖,她看到灾难的翅膀飞来。
“给我焐被窝。”耿二爷命她,女佣要给他把被焐热,他再躺下。
锁柱常帮助淑珍做些活计,她给他缝缝补补衣服,鱼帮水,水帮鱼。锁柱受淑珍之托,到老家去找大黑鱼,屯子人说,他叫胡子抓去了,去向不明。
被胡子抓去,还会有好结果啊?更使淑珍忧心的是,如果冬天离不开耿家,将没脸活下去。近些日子,她经常恶心,闻到油腥味儿就想吐。一位有做母亲经历的女佣,偷偷地问她:
“你过门(结婚)了吗?”
淑珍摇摇头,说没有。
“反正,你好像有了。”女佣说。
淑珍迟疑着。
“怎么,你怕凉?”
“二爷,”她跪在耿二爷脚前,恳求道,“饶了我吧。”
噗!耿二爷吹灭灯。她被死死地抱住,黑暗中断续响起她那可怜的拒绝和挣扎的声音。
淑珍生了一个男孩,生怕孩子遭耿二爷暗算,通过女佣把孩子送给了外乡人,她咬下儿子无名指指尖,留下永久的记号。
淑珍听了十分害怕,她和黑子哥有过一次,也正是这一次她怀孕啦。这样,她更盼大黑鱼来接她出耿家。
锁柱带回的消息令她悲哀和绝望,现实很严酷,等待她的是什么呢?她只是害怕。
“送茶来!”耿二爷沙哑的嗓音喊,一只淫秽的黑手伸向她。
淑珍应声,泡茶端给耿二爷。
“黑子有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