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甫山点点头,道:“戈长江?”
青衫汉子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点颤抖,肯定心中害怕什么——皇甫山的那种冷峻就足以令他吓一跳。
皇甫山抬头对青衫汉子笑笑。
他的笑一直是那种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有时候笑得令人不自在。
青衫汉子这时候就不自在,他面色泛白的也回个笑。
这两个人谁也不应该笑,皇甫山不该笑,青衫汉子更不该笑,但是二人却笑了!
然而,皇甫山的心中可混乱,他几乎憋得要敞开喉咙大声吼了。
他心中暗自怒吼:“可恶,为什么还不出现?”
就在焦躁不安中,他一口气喝干四两烧酒,也一连吞吃四十多个羊肉水饺,正打算站起身来回房去,突然间他双目一亮。
他心中好激动,他不走了。
便在他双目低垂故示不见的时候,有个青衫汉子走进王家酒馆来。
青衫汉子半哆嗦的道:“朋友,我不是来打架的……”
皇甫山仍在笑,低声道:“因为你不是傻子。”
青衫汉子又道:“我只是来送口信。”
皇甫山道:“说吧,我不是在听着吗?”
青衫汉子道:“西边有个白马坡,朋友,我们堡主在候教了。”
青衫汉子站在皇甫山桌边不动了。
皇甫山仍然未把眼光移上青衫汉子,但他心中可明白,这人正是那天背扶着另一伤者逃离搏杀现场的人。
皇甫山清楚记得,那天他搏杀了丁不悔与马通天,也杀了“快乐堡”的戈少堡主。
他未追杀两个汉子,他以为杀了主凶就够了,何必赶尽杀绝?
这是他一念之仁,也许错就出在他这一念之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