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洪七正抬着那颗头发卷曲的头颅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云朵。他的眉头已完全松开——从背后面拿出一只手在空气中虚晃了好几下，但是毫无章法也不知所谓。

我们这些看客已是替他脸红，而他自己也是喉咙开始发干。

夜间。夜色已如此深，有风。

可风也是热的！

风中有虫子鸣叫的声音，还有近处几棵柳树上面树叶被风吹得“簌簌”的响声。

庙门外面，洪七把一双手放在背后腰间，双眉紧紧地皱在一块儿。

这个时候，他正在思索一些什么？

他终于一骨碌爬起了身子，从口腔猛地往嘴外面蹿出一件小小的不明物体。

“啪嗒”一声！显然是什么东西破裂以后发出来的声音。

好像一个气球。

“阿飞”于壁虎的半张脸上已是白糊糊的一大片，不知道粘了什么。

那个女人张三九却还是在笑着：“都老大的一个小伙子了，还吹什么泡泡糖？”

这位日后在丐帮“日理万机”，只要是武林中人都一定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一代武学宗师，他思考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常人所能理解的。

也许，他并不是在想那些江湖中庸俗小辈们打打杀杀的无聊琐事。

也许，他是在想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不。

不是的！

“你是一个怎么构成的人呢？”女人张三九。

“我？我是天蚕老人王伊将的徒弟。”

谁都应知道，天蚕老人王伊将很小的时候，被一只檐上的黑色蜘蛛在手心上面咬了一口之后，体质就病变了。

（5）

——东郭先生说：“你这一身难道不是偷来的？偷阴阳和气来形成你的生命，来造就你的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