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鸟 第49节
他突然停住。
明明刚才还说谈照知道他想要什么,但轮到亲口说,好像连自己也不确定了。
但没人会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不想直说或者潜意识里不想承认罢了。
温明惟握住谈照的侧颈,按着动脉,感受那份搏动,迟迟没下句。
他在迟疑,但即使迟疑也不松手,好像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谈照的脖子掐住再说。然后收紧,肌肤相贴,不知不觉,他吻到谈照的脖颈,嘴唇慢慢上移,从喉结滑到下颌,仿佛享用自己的所有物,他用力咬住谈照的唇,给伤口散发的药物气味里增加了一点新鲜的血味。
其实单从时间看,并没有过去太久。
但短期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密集,比长期分散到来的噩耗给人造成的影响更大——上一个伤口还没痊愈,就不得不逼自己重建内心,去迎接下一个伤口。
谈照就这么养出了防备心,不是以前那个温明惟一招手就上当的大少爷了。
温明惟分开谈照的手指,跟他十指紧握,说:“其实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谈照很难抵抗,动不了。被温明惟“享用”是又疼又舒爽的滋味,他的定位已经从宠物变成了药,不知道算地位提升还是下降。
其实抛开地位,他们精神上也不平等。
平等基于互相理解,特别是在感情关系里。因为只有理解才能得知对方的痛点或喜好,进而“控制”对方的情绪,也就是所谓的掌握主动权。
谈照现在只能被控制,没主动权。
“你知道。”温明惟坚持道,“你只是不相信。”
“……”
“我说过,我不想吃药了。和药相比,我更需要你。”
温明惟就着接近的姿势几乎顶住谈照的脸,虽然语气平静,但罕见地有攻击性。
他说:“不单是为了恋爱,恋爱无非是互相牵挂,吃醋?和一点性的快感?这些都不打动我,打动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