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可能,”海尔德说,“她被控谋杀了赫坦斯·帕克斯顿,但是迪莱诺不是被谋杀的,他本来就快死了。”
“你不能回答那个问题吗?”海尔德问。
梅森绷紧嘴唇,说:“这个问题包含很多因素,我正在脑子里试着把它们分开。”
“什么因素?”
“首先,”梅森说,“你又一次提到了房子的所有权的问题。”
“好吧,我们可以达成一致,”海尔德说,“每次我提到爱德·代文浦的房子时,我指的只是这个词的一般意义,我们现在不去裁决所有权的问题。”
屋子里一片沉寂。
梅森抽出一只香烟,在烟盒上敲了敲,点燃香烟,轻轻吹了一口烟雾,正好萦绕在几位审问者面前。
“好了好了,等一等,”海尔德说,“我想要审问你,可是似乎是我一直在回答问题。”
“当然了,”梅森说,“我希望先清清楚楚地摆明这次会面的级别。我现在问您,检查官大人,以律师的身份向另一位律师提问,您认为怎样?我应该说那些会在某种意义上影射我的当事人没有资格继承死去丈夫的遗产的话吗?”
“当然不应该,没人让你那么做。”
“噢,不,”梅森说,“这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指令,说我可以不受在此所做陈述的约束。如果只是你和我之间,检查官大人,就完全没有问题;不过,要是遇到一个——嗯,假设说是一个冷血的、精于算计的、无情的律师,而他可能恰恰代表遗嘱的其他继承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哪些其他继承人?”
“嗯,”梅森说,“我还没有全部想出来,不过,比方说吧,有莎拉·安赛尔。莎拉·安赛尔的姐姐嫁给了威廉·迪莱诺的弟弟。现在让我们假设,假设有异议说迪莱诺的遗产不应该允许米日娜继承。”
“为什么不?”
“噢,有很多合法的原因哪,比方说,有个问题——请注意这只是一个假设——就是米日娜·代文浦可能会被起诉谋杀了威廉·迪莱诺。”
“正是这样,”梅森说,“所以当你问我关于所属权问题的时候,我不得不非常小心做出回答。您不这么认为吗?”
“我不便于给你什么建议。”海尔德说。
“没错,”梅森表示同意,“我欣赏您的坦诚,检查官大人。既然您所处的位置使您不便于给我什么建议,那么我不得不提醒我自己。话又说回来,您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我不知道,在当前的情况下,我是否有自由评论什么所有权的问题。不过,请继续您的提问吧,我看看是否能做点什么。”
海尔德低头看着他的纸。“你在那所房子里的时候,”他说,“那所属于爱德·代文浦的位于天堂的房子里,你是不是撬了一张办公桌的锁,打开了一个保险匣,拿走了一封写有代文浦亲笔字‘在我死亡时交给警察局’的信?”
梅森停下来,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