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我怎样帮助?为什么要帮助?”
“现在我们就来谈谈托马斯·贝特顿这个具体案件。他是两个月前从巴黎失踪的,他把妻子留在英国。她忧愁得快要发狂——或者她说,她快要发狂了。她一口咬定说,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走了?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他是怎样走的?她说的可能是真话,也可能不是。有的人——我是其中的一个——认为,她说的不是真话。”
希拉里在椅子上把身子向前凑近了一些。她不由自主地变得有兴趣起来。杰索普继续说下去。
“我们准备对贝特顿夫人进行秘密监视。大约两周前她来找我,并告诉我说,她的医生嘱咐她去外国,进行彻底休息并消遣一下。她在英国过得很不舒服,人们不断来打扰她——报社的记者呀,亲戚呀,好心的朋友呀!”
“唉,我已经告诉过您,安眠药的作用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罗曼蒂克。而从大楼上跳下去呢,也不美妙。您不会马上死掉。在火车前卧倒也一样。我要说的是,还有其他路子可走。”
“我不明白你话的意思。”
“我要建议另外一种方法,实际上,是一种光明正大的方法。这种方法还具有某种兴奋作用。我可以毫不隐瞒地对您说,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您不会死。但是,我相信,那时假如出现这种情况,您不会反对活下去的。”
“我一点也不懂你在谈些什么?”
“当然,您不懂,”杰索普说,“因为我还没有开始给您讲这种方法。恐怕我不得不啰唆一番——我的意思是,我要给您讲个故事。我可以开始吗?”
杰索普很不得体地说:
“的确如此。”
“也许,现在,先生,你——?”
“我叫杰索普。”年轻人说。
“也许,现在,杰索普先生,你不会再管我了。”
“随你便吧。”
杰索普并不理会她表示同意时的那种勉强样子,就以最严肃的方式谈起来了。
“我估计您是经常看报并且一般说来了解时事的那种妇女,”他说,“您一定在报上看到过有关一些科学家时而失踪的消息吧。大约一年以前那个意大利科学家失踪了,大约两个月前那个叫做托马斯·贝特顿的年轻的科学家失踪了。”
希拉里点点头,说:“是的,我在报上看到过这种消息。”
“可是,实际失踪的人比报上登载的要多得多。我的意思是说,有更多的人失踪了。他们并不都是科学家。其中有的人是从事重要的医学研究的青年人。有的人是从事研究的化学家,有的人是物理学家,有一个是律师。哦,很多,很多,这里,那里,到处都有人失踪。要知道,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所谓的自由国家,如果您愿意离开,你就可以离开。但是关于这些奇怪的现象,我们必须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离开?他们去哪里了?以及——这一点也很重要——他们是怎样去的?他们是自愿去的吗?他们是被绑架去的吗?他们是被诈骗走的吗?他们是从哪条路走的?干这个行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其最后目的是什么?存在着许许多多的问题。我们要给这些问题找出答案,您可能帮助我们找到那个答案。”
但是杰索普摇摇头说:
“不行。我要知道,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什么。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了,是不是?您对生活失掉了兴趣,您不想继续活下去,您或多或少欢迎死这个念头?”
“是的。”
“好,”杰索普乐呵呵地说,“现在我们知道我们谈到什么地方了。让我们接着谈下一步吧。一定得用安眠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