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洛伊斯轻松自然地接过了她父亲的话题,“毕竟,”她说,“这个问题主要同我有关系。”
“它关系到你的幸福,”她父亲粗鲁地说,“因此也关系到我。”
“是我的幸福。”她指出。
约翰·威瑟斯庞几乎哀求地看了梅森一眼,然后陷入了沉默。
“我在恋爱,”洛伊斯说,“我以前恋爱过,那是一种温和的情感,这次我决不讲情面了,无论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不能改变它,爸爸担心我的幸福,他的担心是因为对我要嫁的人,有些事情我们不了解,但马文他自己也不了解啊。”
“你是说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既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马文·亚当斯一直认为那个妇人是他的母亲,从她那里得知,他在3岁时曾被绑架过,这番话是她在临终前说的。当然,两个月前这个问题的透露令他非常震惊。”
“很有趣,”梅森冲着鞋尖皱着眉头说,“你女儿对此事怎么说?”
“她说……”
从背靠背的第二排椅子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在梅森的背后,说:“让她自己说吧,爸爸。”
“毕竟,”约翰·威瑟斯庞指出,“家庭背景是重要的。”梅森心想他这话有些站不住脚。
洛伊斯没有理会他的话,她是一个小骨架但很活泼的姑娘,具有一双黑色热情的眼睛和快活的举止。她说:“大约5年前,马文·亚当斯和他的母亲萨拉·亚当斯,来到埃尔坦普罗居住。萨拉是个寡妇,有点儿家产,她送马文读完了中学,我是在中学认识他的,他那时完全是另一副样子。后来我们都离开了家去上大家,只是到寒假回来才又见面,呃……”她捻了捻手指说,“突然发生了件事。”
威瑟斯庞急忙把头转过去,梅森,以丝毫不笨拙的高个子的那种悠闲风度站起来向那个活泼的姑娘看去。她已转过身来,跪在椅座上,双臂甩过皮椅靠背,一本书“啪”地一下掉在地板上。
“我不是在偷听,爸爸,真的。我一直坐在这儿看书,后来听到了马文的名字——呃——我们都说明白吧。”
约翰·威瑟斯庞说:“我看没有理由当着你的面讨论这个问题,洛伊斯。还没什么要讲明白的。”
梅森望了望这张脸,又看了看那张脸,说:“为什么不?这是我的秘书,斯特里特小姐。让我们四个到休息室去喝点儿饮料,开诚布公地讨论这个问题。即使我们不能互相理解,至少也不会厌倦,我认为,威瑟斯庞,这可能是件有趣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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