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梅森先生,你没有做些什么吗?”
“你父亲不想让我作为他的律师代理他。”
“为什么不?”
“因为我坚持要向他指出,他现在发现他所处的困境与约18年前霍勒斯·亚当斯发现他自己所处的困境是极为相似的。你父亲不喜欢那样,他的态度是威瑟斯庞家庭不能同那样的家庭联姻,在那个家庭里有人甚至被控告过犯有谋杀罪。”
“可怜的爸爸,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家庭对他来讲,意义太重大了,他一直都是为我们的家庭而如此自豪。”
“我不管,”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结婚。”
“当然”,梅森说,“你可以不管,你能够接受,但马文会怎样?你们的孩子会怎样?”
她的沉默显示出这种提问对她的打击是多么地有力。
梅森接着说:“马文很敏感、热诚,对生活充满渴望。他上学的时候没有什么,服装方面没有什么,花钱方面没有什么,但他有个性,他有成为领袖的素质。他上中学时是班长,校报的编辑;现在,在大学里,他受人欢迎而且很成功,人们喜欢他,而他也对他们的喜欢给予回报。要是让他失去这些,处在一种总是让人们背后捣他的脊梁骨的处境,不管什么时候他一走进房间,人们就会不再吭声,那……”
“别说啦!”她喊道。
“如果这事能使他震动而失去这种感觉的话,或许是个好计划,”梅森说,“如果我们都能由此而失去这种感觉,也可能是件好事。”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把太多的东西都看成是想当然的,只是因为我们的祖先;我们使我们自己着迷;我们总是骄傲他说别的国家应该害怕我们,因为我们从未打过败仗。我们应该从另一个方面来理解。如果我们都能懂得我们必须独立自主,或许是件好事——先从你父亲开始。”
她说:“我爱我父亲,我也爱马文,我不会为一个而牺牲另一个的。”
梅森耸了耸肩。
梅森说:“我在说事实。”
“反正,你不能让我父亲因为一只鸭子而定罪……”
梅森说:“就罗兰·伯尔被杀而言,那只鸭子与你父亲被定罪或无罪绝对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他说的有关那只鸭子的一句话而引起了警察先开始怀疑他的。证实你父亲无罪的惟一办法是找出那个把那根鱼竿给罗兰·伯尔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呢?”她问,“仆人们都说他们没有,房子里没有别的人;伯尔夫人跟医生到城里去了。根据医生和伯尔夫人的证词,鱼竿是他们走之前罗兰·伯尔要的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他们三个人都在房间里的时候,而他们三个人都同时出去了。”
“那使得这件事看上去真得很糟糕。”梅森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