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吗?”她问,声音中显露出兴趣。
“这一谋杀的凶器是一把切肉刀。它是肯特住宅中那个餐具柜抽屉内与一把叉子相配的切肉刀。”
“是吗?”她重复着。
“你是住在肯特的住宅吧?”
“对,当然了,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那儿现在有侦深吗?”
“没有,他们照了照片,画了简图,而且量了一些尺寸。他们在那儿呆了几乎整个下午。”
“作为你的未婚夫,皮斯利来看你不会有任何反常的吧?”
“我原以为你想帮助肯特先生呢。”
“我看不出让您打探我的私事怎么会帮助肯特先生。”
“我恐怕,”梅森告诉她,“你得相信我的话。”
“我们由于经济方面的原因还没有结婚。”
“他有一家五金店,对吧?”
“当然不会。”
梅森说:“也许我最好把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告诉你,彼得·肯特处于逆境中。根据法律,在无法证明他有罪之前,不能判他犯了谋杀罪。我认为,如果不是因为有邓肯的证词,检方是不能立案的。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邓肯是个自高自大的老顽固,他会首先考虑他在证人席上的形象,其次才是本案的这些事实。”
“是吗?”她问道,她的语调温和一些了。
“一个普通的证人可能在法庭提问时落入圈套,但邓肯是个律师。以这种身份,他对于审判室里的技巧多少是挺熟悉的。他了解一些他必须去躲避的通常的陷阱。这个案子里有足够的旁证证据来支持邓肯的证词。如果我能在提问时动摇他,我就得依赖于一种梦游的辩护。那一抗辩不是太有利。我用它可能侥幸过去,也可能过不去。许多东西要看情况而定。一旦我开始建立起一种肯定的抗辩,证明的担子就要转移了。”
“听我说,那位原先的肯特太太非常有心去证明,她自己是一种梦游抗辩的绊脚石。她可能作证,肯特不是梦游者,而是充分意识到了他假装睡着时所做的事情,利用梦游来掩饰他是凶手那一事实。她无法直截了当地做出这一证词,但她能很好地给人们留下那一印象。”
“对。”
“生意不好吗?”
“他过时的商品存货过多。他在一个破产企业商品甩卖会上买了个地方,要花他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使那批旧货变成钱呢——如果这和您有任何关系的话。”
“别激动,小妹妹。”梅森对她说,同时用指尖敲打着办公桌的边沿。
她什么也没说,但目光显示出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