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怎么能知道,整个事件不是地检官设计好,让你来钻的一个圈套?”我问。
我说:“是的,那是应该的。”
她说:“当然,韦律师绝不希望这些信会到地方检察官的手里去的。他自然希望被告会判无罪开释。这些信是本案的关键……从各方面看来,我知道韦来东是个很能干的律师。”
我站起来,开始在原地踱方步。突然,我转身说道:“昨晚他交给你那张信封,你没有打开来呀。”
她看问我,眼睛开始变宽,变大。“唐诺,这样说来,你是在那房间里罗?”
“这点你别管,你为什么没有打开那张信封来看一看?”
“为什么你分了3步来买回这些信?”
她说。“一共有3个侦换他们拿到了信,私下自己研究了一下。他们自公家所得薪水有很。假如他们把信件交给地方检察官,他们连加薪都不见得有份。我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有钱女人……当然他们为他们自己着想。他们找到金见田做中间人。我不知道金见田在里面可以弄到多少?但是安排好的是要我分3个阶段,买回这些信来。”
我把手插在裤袋里,把腿伸直,把足踝架在一起,双目注视自己的脚趾,试着从她想不到的方向,去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现在她开始开口了,她止不住了,她说:“你看得出来,这件事对像我这种女人会有什么影响。地方检察官发疯一样想把廖汉通定罪。首先,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这是件意外,她自己摔倒,撞到了头,或是廖汉通用什么敲打了她的头。即使地方检察官能征明廖汉通用东西打她,他的律师可能会提出那次南海之旅,于是会说廖是为感情发了疯。或是用任何其他方法,让陪审员发生偏见,觉得那女的死得活该。但是地检官可以完全避免掉这一切的麻烦,假如他一开始就把我拉过去,使大家相信廖汉通爱我爱得发疯,一心想把太太处理掉,如此他可以和我结婚.我又有钱,又不难看。他可以把我弄到证人席上去,然后把十字架钉在我身上。假如信在他手上。他可以把廖汉通一片片撕碎,使他根本不敢自己站上证人席上去替他自己辩护,而他不自己上证人席又等于默认,结果一样的坏。”
我不断在想,什么也不出声。
“因为我亲自见到金见田把信放进信封.把它封起来。那些其他的信,他也是如此处理的。他先给我看过,然后——”
“回家之后,你有没有打开来看一下?”我问。
“没有,我没有。发生了那么许多突发事件,我——”
“你把它烧?”
“还没有,我正打算如此做,然后你——”
她说:“这些人弄到那些信后,他们认为汉通的律师会出钱买它下来的。但是,汉通没有钱。我想多半是那律师出的主意,叫他们转向金见田,从我这里弄钱出未的。”
“律师是哪一位?”
“韦来东律师。”她说:“凑巧的,他也是洛白公司的法律顾问。我真怕他会漏出些口风来,但是我想我们应该信任律师。他们都知道什么该讲,什么又不该讲的。”
“你能确信韦来东知道信的事吗?”
“金见田说他知道的,而我想当然,汉通一定会告诉他的。我在想,当一个人因为谋杀案被捕后,他自然会把一切告诉律师,从小事都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