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宓善楼警官,在他警察总局的办公室,把身体靠向那只回转,但是硬背的座椅,向对面的柯白莎露齿一笑他说:“白莎,你看来很不错。姓彭的女人到底想告你什么?”
白莎说:“那只骚——”她闭嘴不说话。
“说好了,没关系。”善楼牙齿露得更多,他说:“你要说的其实我都听到过。说出来,再说一遍,你会好过一点。”
白莎道:“我才自我律师那里来。我说的任何坏话都会称为是恶意的。我目前觉得她是一个可尊敬的年轻女孩,有错误是可能的,互相误会是一定的,但是,她是个可爱的妓女,有美德的妓女。”
宓善楼把头向后仰,大声地笑出声来,自口袋抽出一支雪茄。白莎白皮包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支出来。善楼擦支火柴,凑过办公桌,替白莎把香烟点着。
“算75元好了。”
“只是写封像回信差不多的东西?我看我另外找人恐怕都要不了——”
“但是,我们先要加以研究。”
“研究个屁。”白莎说:“我要的是一张答辩状,述说这位——可尊敬的女士是一个说谎者。一张答辩状告诉他们她的被开除和我的指责毫无关系。我所说的都可以被称为特许对话,如此而已。”
“好吧,”沈律师无味地说:“你一定如此说的话,我们收你25元的费用好了……不过你买了解,我们对这件案子以后的发展完全不负任何责任。我们也不要你用我们的名字去递这张状纸。我们给你写,作用当事人本身名义去递状纸。”
“你越来越有礼貌了。”白莎说。
“去他的,”善楼高兴地说:“我们两个言语相通,没有这些世俗的。我们也看不惯那些。”
他把火柴抛进一只桌子边擦得雪亮的黄铜痰盂。痰盂四周地板上斑点点都是不小心抛在地上的火柴或香烟头烧烂的痕迹。
宓警官看到白莎目光所注,牙齿又露了出来。
“这什么意思?”
“这在法律上有规定的,当事人没请律师,当事人自己做自己的律师,递呈自己的状纸。”
白莎道:“可以,你给我写好,我自己来署名,我自己代表自己好了。我星期一早上要。我立即寄它出去,免得这件事老嘀咕在心里。”
沈律师看着她离开办公室,叹出一口气,按铃请他的速记员进来。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