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布鲁因又不是你要打架的对象,即使邦德也隐约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别人用一个熊的名字称呼他。他的真实姓名听起来有些可笑——卡尔·库库。用英语说就是查里·布谷。在伦敦时有人提醒过他,阿里尔在这个话题上是非常敏感的。
他们吃完饭,当普莉克希开始抱怨有些累了时,邦德揭开了当夜最不愉快的话题。
“今晚睡不成了,”他宣布道。“至少是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睡。关于卡鲍尔以及正在发生的一切,有一大堆的问题还没有答案。我们的工作就是理清我们所处的形势,然后看看什么是必须做的。”
他们懒散地分坐在这间有着高高的天花板的长长的大客厅里,他告诉他们,他打算采用侦探的方法分析整个事态。“你们必须能够容忍我,”他平静地说。“这是基本的。我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但我将要像他一样。伊丝在这里就是华生医生。”
他想要直接从原来的万尼亚和伊格之死谈起,但他清楚不能单刀直入地切入这个主题。
“我只是给爸爸打了个电话,他说,‘好的,交给我吧。’这些事儿他从来都办得很好。今天我们走运,这里没有他手下的人。”
从阳台的大窗户望去是一派美丽之极的景色,富丽堂皇的家具,大理石地面,宽敞的厨房,一应俱全。
“用这里的电话应该是安全的,”伊丝说,但邦德开始并没有回答。他正在凝神注视着一幅杰克逊·波洛克的真品,挂在一座从上帝才知道的城堡里进口的14世纪的石头壁炉的上方。
已经看到两幅夏加尔的画和一幅毕加索的画,给了他极深的印象。同时他计算了照片,有四位美国总统都曾到过这个房间。就安全方面考虑,他认为这些也许是正面因素。
伊丝重复说她认为使用普通电话是安全的。
“普莉克希,我想问你关于‘夜与雾’的命令。这个信号是怎么出笼的?”他开始说。
她引出了大量的细节。这个‘夜与雾’信号是在八十年代中期设计的。“有一段时间形势变得很紧张,”她说。“因此伦敦和华盛顿给了我们他们所能想到的这一最安全的方法。假如我们收到了信号,每一个人都要消失,并且不再和伦敦及华盛顿有任何联系。这一点是一再强调的,绝对不允许我们与上级有任何形式的联系。这是为我们好,上司出了问题不致连累我们。我把这个指示向每一个卡鲍尔成员个别交代过。我知道所有人都理解。基本上我们每人都安排了一个躲避的地方,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安身,而且卡鲍尔之间也是彼此保密。我警告过谁都不要说出去向。”
“你认为他们都照办了?”
“这一点我非常肯定,可以从收到信号之后的情况判断出。”
“取决于你父亲确实介入了什么样的生意。”
“我怀疑本土警戒局的监听者是否会感兴趣。”
“谁知道呢?”邦德当即决定不能冒险,指示普莉克希接好800电话,然后打给阿里尔。
当他们在等最后一名成员到来的时候,伊丝和普莉克希准备了鸡蛋饼和一大盆沙拉。倒不是因为那是女人的活儿。伊丝悄悄告诉邦德,她要和普莉克希套近乎,这一策略眼见着失败了。很快大家都看出来,这两个女人相互之间就像怕蛇的人却要耍蛇一样。无论从哪方面看,她们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只不过是在尽力维持着和平共处,两个人相互的不适应在旁人看起来就像在大中午的太阳下一样明明白白,而给人的感觉却像黎明前的霜冻一样冰凉。
最后,在大约凌晨1点种,阿里尔赶到了,6英尺3英寸的身高:一个引人注目的间谍,有一张像狗一样丑陋的脸和猩猩似的长胳膊,却有着天使般的微笑。几分钟之后就让人看出,他显然是保护普莉克希的,而且是个不可以去激怒的男人。“叫我布鲁因,”他咆哮着。“像个狗熊,是的?谁叫我布鲁因我都答应。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