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雁红笑骂道:“你神气个什么劲嘛……知道你是师父了是不是?人家睡觉你要管……”
黑猩子闻言依然往裹直拉,雁红只好跟它入内,再看这东西右手尚拿着一串白色小果子,当时也不知是作何用的,就随着它进了石室。
这黑猩子一直把她拉到她室内,用手指了指床,口中又是呱呱叫了两声。
雁红又气又笑的往床上一坐,笑道:“好了!我睡觉了,你出去吧……”却不料这黑猩子闻言,上前找起雁红一足,用手一阵指点,雁红不由脸色一红道:“要我脱鞋是不是?”
黑猩子闻言嘻得怪叫了两声,连连点头,雁红白了它一眼道:“这个你就别管了,你走了我自然会脱……”那黑猩子闻言,怪叫了两声,举起手中白色圆果,又是一阵乱叫,连说带比。
暗忖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又鼓起勇气,将两腿慢僈浸入,这一次虽依然冻得吃不住劲,可是比上次好多了,干脆一闭双目,二手一松,全身都入那池中,乖乖!这一下可冻坏了,冷得她在水中战成一团,差一点又想爬出来,后来把心一狠,心说反正已经下来了,拼着冻病我也要忍一会……
她这么一想,果然就觉得好多了,起先觉得全身像毒针一样刺扎,渐獑竟觉得慢慢消失了,最后才觉由丹田生出一股暖气,周贯全身,那冰寒之气大退,最后竟不太如何觉得冷了……
似这样又待了一会,才敢上来,用毛巾擦干了,把老人赠的通脂草粉,在体上抚擦了一遍,觉得肤华肌酥,全身竟是爽泰已极。
一切就绪,这才返回室内,见今晚月色颇好,不由踱出室外,也不敢惊动老人,一个人走出,此时四野寂静,夜风徐徐,天上一轮皓月,洒下每山的银光,反映着皑皑的白雪,偶传来三两声狼嗥,这景致好不动人。
于是见月思情,不知觉,她眼前泛出了一翩翩风度的少年,这少年剑眉虎目,猿臂蜂腰,一身青缎长衫,腰中尚插别着一纯白的短笛,英俊中别有一股潇洒柔情,令人只要和他一经接触,一生一世。都会留下的影子,于是这多情多难的姑娘,不由凭空喃喃念道:“砚哥哥……你现在在那!是否已回北京去了呢?等我回家后,你……可不要忘了来接我……”
雁红简直给弄胡涂了,当时怔道:“这果子怎么样嘛?”黑猩子又指了指她脚,雁红皱眉道:“给我吃不就算了吗!何必要我脱鞋……”不想那黑猩子闻言,似觉雁红太不听话,竟自暴怒起来,连连怒吼,雁红不由杏眼怒睁,正要发作,忽念到,这畜牲如此通灵,也许此举,含有深意,好在它是个畜牲,自己还怕什么羞。
想到此,红着脸把鞋脱下,那黑猩子脸色才转怒为喜,又用手指着脚上袜子连叫,雁红不由叹了口气,满面娇羞的把一双袜子也脱了下,露出一双纤小细柔的白足,一面翻着眼,嗔笑着道:“好了……你要怎么样嘛……”这黑猩子此时才咧着大口笑着,摘下那又白又圆的,像胡桃一般的果子,左掌一扭,那果子就烂了,流又浓又白的汁液来。
这黑猩子走近雁红,板起一只足来,把手中这扭烂的白果子,往雁红足心擦去,才一触接,其冰透骨,雁红生平最怕痒,这果子才一挨上,已笑得尖叫连天,一面收回了脚,笑喘成一团道:“你是搞……什么鬼呀?……抓人家脚心干什么?……”这黑猩子见状,退后几步,急得直搔头,雁红笑了好一会,才定神道:“好吧!
“只是我……我已配不上你了……”她流着泪,缓缓的伸出了手,摸着她那脸上的伤痕,芳心已片片的碎了……忽然她抬起头,自信的道:“不会的……他决不是那种人……他曾亲口说过,如果我脸上留下疤,他会更爱我……那怎么可能会又变了心呢……”
她靠在一棵古松上,平视着那些离头不高的浮云,脑中回忆着,那些醉甜苦辣的往事,一时她柔肠百绕,她已深深的陷身在这些痛苦的意念中。
当她想到纪翎,她的脑子就更乱了,于是她对空长叹了一口气,方想再往前走走,散散心,突见暗影中一对红光闪动,遂听呱的一听怪叫,身前落下一物,雁红忙闪身回避,始看清了,来者正是那黑猩子,不由笑道:“你看你……把人家吓死了……”这黑猩子此时可一改先前狞厉态度,咧着大口走前,伸出那只白掌,抓住雁红一手,往屋内就拉,一面口中呱呱直叫。
雁红皴眉道:“我现在还不想睡……你干什么嘛……”这黑猩子闻言怒鸣了两声,以手指了指天,遂又往回拉。”
雁红知道它的意思是说天不早了,该睡觉了,当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家伙还真端起师父驾子来啦,连睡觉的时间,它都要管,当时笑嗔道:“好了……你别拉,是不是要我睡觉了?”这黑猩子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