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师父！”

大当家相信，被得罪火的人很可能会当年毁掉他的一条腿一像毁掉光明的腿，他所承受的痛苦他最清楚，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光明这么善良的孩子承受失腿的悲剧。

新的一天还是来了。

千锤武器铺比往常打门的时间晚了些，大当家老早就见到光明坐在火炉前想着什么，这个少年从前少有心事，或许是昨晚大当家的严厉之词造成的。

“师父，我给你打酒去。”光明走到师父跟前，笑着说。

大当家回答：“不用了，师父不是跟你说过吗？从今天起，师父不会再喝酒了，喝酒伤身子的，师父老了，还想多活几年。师父真对不起憨家列辈，枉毁了祖业，也丧送了自己美好的前途，时至今天连妻儿都没有，师父这一辈子最关心的人就是你，所以，就算师父骂你，你也千万别放在心上。”

“什么，不道歉，你打伤了人家还不道歉？”大当家气愤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连是非黑白都不清楚了，伤人道歉天经地义，如果你不道歉，为师只好登门跪拜啦！”

“别，师父，这事件交给徒儿解决，您能不能别插手？”

“哼，蠢小子，你今天是怎么啦，连师父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光明没想到师父会这么难过，无奈道：“好吧！我答应你，如果对方找来的话，我一定向人家道歉。”

“好了，去休息吧！孩子，你阅历浅，师父真怕你走错路，你不知道黑夜大陆多少凶险，走错一步，很可能陷入无尽的仇杀之中。要知道，师父这条腿就是……”

光明稍稍伤感道：“对不起，师父，给你增麻烦了。不过，师父你放心，这件事徒儿会一个人解决的，徒儿长大了，不应该让师父担心了。”

哐哐哐……

一个高大的兽人用力击着铁板，扯着嗓门道：“给我打一个铁桶，要快！”

今天的千锤武器铺已经不是昔日的千锤武器铺，为了过日子，就算不是武器之类的东西也会接过来打制，以便混些生活费。铁桶的作用是用来提水的，这种桶打起来简单方便，光明八岁那年就学会了。

“快去吧，光明！”

光明想起了什么，脱口道：“对啊，师父，你的腿到底被谁弄瘸的？”

大当家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够了够了，大陆的风风雨雨，就让别人去承受吧！你何必问这么多，只要我师徒两相安无事就行了，从前的事既然已过，何必再提他。”

“您不说也罢，师父，我回房睡觉了，明天我一定练好一件像样的宝器让你瞧瞧。”

“嗯，你能这么想我已经很满足啦！”

器铺里安静下来，大当家燃着一支烟静静抽着，视线落在千锤武器铺的大匾上。明天会不会太平，大当家心里没底，不过，如果风雨要来的话，他决定一个人去承受，说什么也不能让年轻的光明付出瘸腿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