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个彪汉后面跟着两个年轻人，那两个年轻人正在昨天追光明那两个。见到火炉边的光明，瘦青年嚷道：“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打伤五松一的，这家伙的拳头可硬了，一拳就将五松一打飞起来，就算我们两个的力加起来也未必够他的力气。”

黑衣彪汉高大肥胖，手里握着一把绿鞘短刀，上身穿着一件貌似武士服装的铁甲，下身穿着紧身黑裤，一张宽大的脸庞表情冷傲，盯人看时双目犀利，让人极度心寒。这种人一见就跟冷血杀手联系在一起。

“徒儿知道了。”

“从明天起，我会将憨氏炼器谱借你翻阅，希望你能从中领悟些炼器之术，师父决定在你20岁之前将祖谱里面的炼器术教会你。”憨兵严肃说道。

光明好奇道：“师父，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说要等我20之后才让我翻炼器谱吗？”

大当家忧心道：“孩子，在100多年前，也就是前五代，你的先祖爷得罪了一家姓丁的人家，为此差点惹来灭门之灾，也就是从那一代起，憨家连续五代后人的腿都被丁家打断，我只是集中一个受害者。100多年来，姓丁的后人从来没有停止骚扰憨家后人，不出意外的话，丁家后人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知道这件事会害怕，害怕跟我一样瘸腿。今天，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要你理解我，怕你再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这些人我们惹不起，也不能惹，这是憨家先人的家规。”

光明的脸煞白，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就像师父所言，不知道要比知道好的多。他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过半句姓丁的，也不知道憨家还有一家这样霸道的仇家。

虎子将鞋又往柜台上一放，道：“小兄弟，你不要为难我行吗？如果你不收下这双鞋，我家小姐会生气的。”

大当家走了过来。虎子见大当家，憨厚笑了笑道：“是当家的吧！昨天你的徒弟为了救我家小姐弄破了鞋，今天我特立来送一双新鞋给你的徒弟，请你代他收下吧！”

“这份心我领了，但这双鞋——”笑了笑，“这双鞋你带回去吧！告诉你家小姐，再也不要送鞋过来，也不要来打扰我徒弟，我们千锤武器铺是不跟任何人交往的，如果你想打制什么东西，我倒是欢迎。”大当家直接了当道。

虎子见大当家都这么说，有些失望，软的来不成，便来硬的：“你不收下，我就放在这里啦，你收下也好不收下也罢，我走人啦。”

说完，径直便走。可才走两步，那个鞋盒就被大当家扔了出去。虎子见鞋被扔在地上，十分恼火，想过来跟大当家评理，两个混混捡起鞋盒就想遛走。虎子凌空飞身，跃到抱鞋盒的混混前面，一个“飞踢”动作将之踢在地上滚了一圈。

“孩子，为师想过了，做人要现实点，也许大理城不再是憨家存生之所，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为师想带着你离开大理城，去其它城堡过新生活，为师相信只要我们师徒齐心协力，一定可以维持千锤武器铺，让憨家的家业存在下去。”

一滴泪水从光明的眼角滑落，手里的铜锤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就是那小子，昨天就是他打伤五松一的。”铺外一个矮子指向光明嚷叫道。

这个矮小子光明认得，是大理城街上的混混，认识的人多，大概昨天光明与那三个家伙之间的事他见到了，为了两个酒钱，带着仇家找上门来了。

光明的拳头紧紧握住，要不是师父在，他找出去给矮子一拳了。

夺来鞋，虎子嘀咕道：“就算扔掉也不能让你们这群混混拿走。”

光明探出头望着身手敏捷的虎子，有些羡慕，他真的很想有一身武技，不让别人欺负自己，也不让师父受到伤害。可惜，自憨大名后，憨氏没有一个练武习魔的，憨大名为了千锤武器铺能够永远存世于大陆，制定家规，憨家后代永远不能练武习魔，不涉足大陆上的纷争。

如果大当家有武技或魔法的话，他的那条腿就不会在年轻的时候就瘸掉了。

虎子没送出海家小姐的鞋，失望抱鞋离开了。大当家见虎子离开并不觉得无理，毕竟憨家从来不跟人交往，除了亲人外。憨家存世三千多年，就是断绝于人来往才能换来清宁的。这个规矩对憨家后人来讲已成习惯。

“别怪师父无情，做憨家后人，就得如此。将来你学习的地方还很多，我们憨家的家规是很严的，小时候我没有教你，从今天起，为师要好好教你，一旦身陷泥潭，将永无清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