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陈静在我大腿上使劲捏了一把,说:“坏蛋!少得意。你猜今晚冰倩跟谁在一起睡?”
我心中一动,试探问:“不会是疯子吧?”
萧红冷冰冰的,把礼物交给我就走了,好像专门来帮豆姐姐送礼物似的。我再三留,留不住,知道她还在生气,。既然没有办法让她不生气,那就装傻吧!反正她气够了就不气了。
晚上本来打算请疯子欧阳琼陈静谢冰倩的,没想到从中午开始就找不到人。夜里,老爸老妈走后,想去吹风哨勾出欧阳琼,又怕疯子忽然来——他知道今天我生日。郁闷之极,坐沙发上抽闷烟。好不容易看钟跑到零点,断定疯子不会出现了,正准备去接欧阳琼,这时响起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疯子和陈静,以为他们是来贺寿的,正准备问谢冰倩。疯子说:“谢冰倩不晓得跑哪儿去了,陈静回不了家,今晚只有在你这儿住,我有事要马上走。”我问:“什么事?要我帮忙吗?”疯子摇头笑说:“小事,不用麻烦你,真有事我晓得开腔。”又侧脸对陈静说:“那你就在这儿,我走了。”
陈静确实是来投宿的,进门就洗脸洗脚,洗了脚就上床。我一直当她男生,虽然人家其实有乳房。但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谁叫她长那么帅呢!整个一男人婆。
也许我的无动于衷刺激了陈静隐藏的女性心理。她故意问:“听说你喜欢谢冰倩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挪脚?是不是太明显?……最后我用了世界上最轻最慢的动作,让肘部接触到她的臀大肌。紧张得要命,连呼吸都忘了。过了七秒钟,欧阳琼似乎浑然不觉。我又用小臂去接触她的大腿外侧——她纹丝不动。我心狂跳,最最关键的一步:抬手摸她大腿。我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怕惊醒一朵沉睡的花。
欧阳琼还是没反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真的睡着了,要么默许我这种行为。很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我鼓足勇气抚摸她大腿内侧。哈!还是没反应。一切尽在不言中。该干啥干啥。她装植物,我就要把她变成动物。
欧阳琼相当合作,否则这样紧身的牛仔裤是很难脱的。但她不准我脱她的内裤,理由居然是:这里应该属于爱人。我一直相当尊重一个人的底线,更可况她只是不准脱,并没不准摸。对我而言,这根本没什么区别,反而更刺激。
欧阳琼拥吻我,用丰满的乳房挤压我,相当善于表达感情的纤指四处游走……忽然之间,我想起豆姐姐……
我小声央求欧阳琼用嘴。她不肯。我有些气恼,她察觉了,柔声商量用手行不行?我不肯妥协。她不停地吻我。我扯她内裤,威胁说:“二选一,上面或者下面。”她考虑了几秒钟,相当为难的选择了上面。
我瓮声瓮气的说:“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老实说,每个女孩我都喜欢。”
陈静冷笑一声,说:“哈!少哄我。上周六你跟谢冰倩在女生宿舍呆了两节课,在干啥?不会只是聊天吧?”
我反问:“你认为呢?”
陈静在被窝里反掌拍了我一下,说:“冰倩回家就洗澡洗内裤,你别说跟你无关。”
我说:“没那么夸张吧!你想骗我,那天她根本就没让我摸她下面。”
送欧阳琼回家的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分手时,她看着我,摇摇头,自觉荒唐似的一笑,点点头说:“相当愉快的一个夜晚。”我说:“谢谢!”
疯子越来越神出鬼没,三天两头把欧阳琼凉在一边。欧阳琼神情幽怨,颇像柳永的长调。我当然义不容辞的要代疯子安慰她。用她的话说——我们下面留给爱人,上面互相安慰。
第十章像男孩的女孩
十月二十八日,我十六岁生日,豆姐姐托萧红带来一只好大的沙皮狗和一张贺卡,卡上写着——“不知哪一天?/听到流浪这个词/便那么固执和热烈的爱上它/如果不是厌倦了千篇一律的生活/如果不是想要流浪想去远方/怎么会忽然有了千山万水的渴望/可是远方那究竟是多远多远的地方?”
世界上只有豆姐姐在生日贺卡上写些与生日无关的话,我早就习惯了她的风格。如果豆姐姐半夜忽然跑来敲我的门,理由仅仅是想我了,我也不会感到惊讶。我生日她没到,多半是不想到,等几天她想来了,自然会来。她是不喜欢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