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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卿是喜欢少将军”,他说过的话没来由的窜入我脑中。半晌,我发现桌上铜镜里有个人傻呵呵的笑,更糟糕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我自己。完了,莫非跟他相处久了,也沾染了一些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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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我与卫涵卿谈正事之余,时常故意逗他。
那天,我突然想起从前罚他的事,“从前叫你去春风楼买杏仁粥,限时一柱香功夫,你总是赶不及回来,知不知道为什么?”
卫涵卿貌似恭敬的答,“知道。”
“为什么?”“因为熬杏仁粥,最少也要一柱香时间。再加上往返时间,根本不可能在一柱香时间内赶回来。”
我一扬眉,笑嘻嘻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
卫涵卿面露赧色,恳切的望了锦素。锦素自把所知细细道来。
“前朝末年,老爷的父亲,就是上一辈威烈大将军水毅,起兵造反。后来,老爷子钦佩本朝太祖皇帝,就率部下归顺了先帝,一直随先帝南征北战。老爷本来有五个兄弟,二哥为救先帝身亡,其余也都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先帝称水家‘国之重臣,功在社稷’,并下旨,威烈大将军的封号,可承袭三代。现今的威烈军众将领,有不少都是当年老爷子部下的子弟。所以……”
卫涵卿认真的接口,“所以,众将领什么事都追随老将军,对吗?”我赞许的点点头,随手端了杯茶,示意锦素继续。
“皇上对先皇后情深意重,而太子殿下是先皇后唯一的儿子,所以自六岁起便被立为储君。前几日来的宰相大人王辅,还有现任的兵部尚书王佐,都是先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父。他们一直针对将军府,想把将军府铲除。”
卫涵卿拧了眉,小心的问,“为什么?”我瞪了他,一口水差点呛着。人、尤其是站在朝堂最前面的人,对权势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这还用问为什么?
卫涵卿平和的微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很好看,“是不是我解释,少将军就不罚了?”
我瞪着他,“当然要罚。没按时完成任务就要罚。”想想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又道,“不过,你若好好求我,我就让你免于受罚,戴罪立功。”他从不曾向我求过什么,心底还是骄傲的吧。
“如此,涵卿记住了。”卫涵卿望了我,那神态竟有些象锦素,包容而宠溺,大人对孩子式的纵容。
“记住就好,再那么笨我就不要你了。”我撇撇嘴,吓唬他玩。谁叫他死活要跟着我。
卫涵卿眼中蕴了浓浓的笑意,“若少将军喜欢聪明的,涵卿愿用一生的时间学聪明。”一生的时间?难道他打算这辈子都跟着我?
锦素宽容的解释了,“贵妃娘娘,是少爷的姑姑。她名分上虽不是皇后,但总摄后宫诸项事务,权利等同皇后。加上近几年,突厥大军屡次侵犯,都是老爷率威烈军将其击退。所以水家名声显赫,尤胜先帝在时。而且,皇上除了太子殿下,最喜欢八殿下,所以王家的人怕皇上改立八殿下为太子,由此对将军府十分敌视。”
卫涵卿恍然大悟,又似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天来的长孙大人,也是王家那边的?”
“那倒不是。如今朝堂上,向着王家和我们将军府的,各有一拨人。还有一些,保持中立。比如禁军统领长孙鸿,最是贪图富贵,一直是两家都巴结,两边都不得罪的。还有象崔太傅,曾是皇上的老师,甘于本分,一心为民,哪边都不偏帮。”
“还有许多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你自己仔细点观察就是了。”
卫涵卿恭敬的过来,站到我面前,“涵卿都记下了,少将军还有何吩咐?”我盯着他,有点泄气。这人怎么又变得一点情趣都没有,我可不要一根听话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