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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详实的那份,我想知道的每个答案,几乎都囊括在内。报告说,五陇阪一战的反间计,是武举期间,主考官战君在一次闲谈中,向卫涵卿等优异举子说起的。
两份报告,让我长长舒了口气。有时想想,即便他有点可疑又如何?只要跟他一起很快乐,我何必计较其他?我的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我又何必执着于完美无憾?
但每每想起重玥,我总有些心神不安,因为他这几天毫无动静。我猜不出那天,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是夜,我终忍不住换了夜行衣,掠至东宫。侍卫作息、换班的时间,我了如指掌,自然,我轻易的溜至东宫内廷。
经过花园,听到宋书清在和人探讨佛经。匆匆瞥去,那人僧侣打扮,黑肤大眼,想必是那个天竺法师。奇怪,为何我看这波达法师有些面熟?
几时起,重瑁管起赏赐奴婢的小事?又几时起,锦素看人会脸红?我纳闷的看看两人。
“卫涵卿这人也算难得。溶儿怎么看?”父亲笑吟吟的等了我的答案。
我忙转换话题,“表哥去东宫大概是什么时辰?”重玥轻易放我走,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概酉时三刻。”
心下一惊,我记得到东宫时,还不到酉时,昏迷时最多是酉时一刻。一刻到三刻,半个时辰,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不及多想,我继续深入,直奔书斋。小时候,我去过,重玥喜欢把重要的事记下,收藏在那里。
书斋里烛光明亮,我小心把窗开了道缝隙,窥视进去。重玥在书案前端坐,似在沉思。凝神望去,案上有张纸,却不知写了什么。
灯火的浅黄余晕,轻柔的描绘着重玥的侧影,清逸美丽得恍若神仙中人。我望了他怔怔出神,直到视线里出现另一人,才回过神来。
妖娆少年,翩然行至书案前,笑捧茶盘,“殿下请用参茶。”重玥没看他,只摆摆手。
少年到重玥身后,试探的把手放在他肩上,“让如意给殿下按摩,可好?”重玥不置可否。
重玥是否发现我是女子?他会不会利用这个,对付水家?女扮男装,若皇上高兴,不追究,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皇上不高兴,就是欺君之罪,狠起来甚至会株连九族的。
那天后来,重瑁又告诉我,经皇上教导,重玥已同意立太子妃。因此,姑姑将于八月十五,在城外东南的曲江池设宴。届时,诸贵族千金,凡适婚龄者均需赴宴。我的姐姐,水柔,也必须从洛阳赶回长安。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家静养,并收到了两份报告。
一份详实,一份简单,都是关于卫涵卿的。为求稳妥,我若查人,向来是交付将军府和玲珑阁的人分别进行。两方面的人彼此不通消息,这样才能保证讯息的真实可靠。
从简单的那份看,卫涵卿跟了舅舅深居简出,亲戚朋友均无人作奸犯科,算是身家清白。其余状况,有些查不到,查到的也无明显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