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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对你说。”君行健直直的望过来。
“什么话?”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将要发生,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他闪电般握紧右腕。
君行健一语不发。如冰的手,轻触我的唇,缠绵的滑过脸庞,继而细致抚摩着我的下巴。惊诧万分的瞪着他,我一时呆了,竟没想要避开他的亲昵行为。
须臾,我定定神,让开他的手,“以后别再这样。”
“嗯。”不论重玥说什么,我只管乖巧的点头,心里不免窃笑连连。离开后,我自然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行至灞桥,执手相看无语。
晨曦,细腻的描画着重玥的眉目。那样的他,典丽得宛如盛世牡丹,却又多了几分明妍飘逸。所谓倾城国色,临风愈雅,映日尤艳,正是如此吧。
“你不要为国事太操劳,知道吗?”痴痴回望,坚决放手,转身间从容迈步,让离愁别绪随风而去。
2088年,李世民将《帝范》悉心教给我,如今,我将《帝范》原原本本的还给他的转世。我知道,冥冥中天意早有安排。我更知道,我心爱的男人,必将成为旷世明君,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身侧华丽的男中音悠悠响起,我笑嘻嘻的扬了扬手中书,“看到你在这里面写了‘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写得实在是好。”
“难得溶儿赞我,我真正是受宠若惊。”重玥搂我歪在他身前。
“这个给你,记得我走后再看。”指了书案上刚写完的书稿,我认真说着。
重玥恋恋的拉起我的手,“溶儿马上就启程?”我点点头。
“我们要有约法三章。”
而我,若注定如朝露转瞬即逝,我只愿西江邀月,悠然南山,晨听松涛暮听雨,闲枕溪畔倚风眠。
早春三月,驾一叶扁舟,朝辞白帝城。我站在船头,远眺两岸群山连绵,略无阙处,遥听高猿长啸,此起彼伏,不觉愈加神清气爽。
展望间,江水湍湍奔腾,不远处一小舟顺流而下,片刻已近前与我并进。舟上人看着我,月白长衫随风飒飒,依然是那般清冷昂然,仿佛冬夜寒月。
“君公子别来无恙。”我颔首微笑。遇到君行健,意外的,亲切之感油然而生。或许,是我离开长安太久,久到忘情山水间,已四五个月没见过熟人。
君行健飘飘然驭风而行,飞身站到我身旁。奇异的,他虽神态自若,我却真切感到周围空气中暗潮涌动,全然不是往昔的安宁平静。
“嗯?”
“第一,不许穿女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第二,会有人跟在你不远处保护你,你不许嫌烦甩开他们。第三,每天要给我写信。记得了?”
“哦。”
“每天要按时吃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