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是树干上不只一条死尸。
还有另一个死人。
这死人便是那姓札的番子。
这姓札的番子原本是替死去的同伴收尸的,但他现在面对面的跟村干上先他而去的同僚速在一起,心口都被一箭穿过。
拼尽了一点余力,以皓齿咬住了舌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闷响。
这闷响就像一个人蒙在布袋里,有人在布袋外踢了一记。
这声音依稀可辨,土豆子一听,本来贴近茹小意的身子,立即绷着像一根铁棒,本来是棒子一样的东西、反而软得像蝌蚪。
土豆子身子绷紧,但并不慌张。
一切都是陌生冷漠的,甚至连卧身其上的木榻也一样冷冰无情。满怀敌意。
只是她想立刻死去也很难。
土豆子那一张表情过于老练而年轻的脸孔,已迫近到眼前来。
茹小意心里绝望的呼喊:她不知何时这噩梦方才过去。
第七章太阳神箭
立起,走出去,开门,就看到一个景象。
庭院里本有一棵将军柏树。
将军柏树干上,本来钉着一个人。
这人原本是一名番子,他是给茹小意足踢剑贯胸钉入材干去的。
现在树干上的那名番子仍在。
噩梦并未过去。
土豆子热呼呼的口气,已经贴近在她脸上,她可以感觉到一种困在窄狭喉头里一般燥闷的气,正呼在她脸上。
这感觉比她在小时候不小心摸到一窝粗肥的竹叶虫还难受,可是她却不能像小时候缩手哭着退走。
土豆子正牵引着她的手,去触摸比那湿懦滑腻更可怕的事物。
她恨不得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