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关系那个笨人是治不好了,”安波噘起嘴说。
“我不知道,”卓尔说。
“我还看见了那个字母m,”我说。“毛拉在地上用红色的蜡笔画的。她习惯于一次又一次的那样做——用彩色蜡笔在甬道上画画,等待蜡油在阳光中熔化,变得模糊一片。”
“好像她想告诉你什么,”卓尔说。
“但是什么呢?”我问。
“我想我们该给校警打电话,”卓尔说。
“你在开玩笑么?”我屏住呼吸。“你脑子里有没有概念他们有多讨厌我?”你知道今年我给他们打过多少次电话么?从钉在我们房门上那个愚蠢的恐吓字条,到那些假电话,到英语课上有人把画着刀子的信放在我书桌上?”
“我在噩梦里看见了那条纸蛇,”我说。
“它说什么了么?”卓尔问。
“最后一次一条纸蛇和你说话是什么时间?”安波问。
“不对,”卓尔转着眼球说。“我是说,你打开它了么?里面有什么话么?”
我摇头。“我太急于找毛拉。但是那有很多纸折的蛇——像个搜藏库。”
“还有不要忘了有人把番茄汁弄得像血一样写你的名字,”安波说。
“还有信里说的那些葬礼用品也把你编入里面。”卓尔说。
“完全正确,”我说。“一个跳绳做的活扣只能使校警在我的单子下面再加一条。这个单子应该被命名为‘斯特西去年就应该转学的一百零二条理由。’”我把电话用脚踢过来,又拨了一遍查德的号码,但是他还是没有回答。
“他可能真的很不安,”卓尔说。
“我知道,”我说。
“那么你要告诉我的是,”安波开始说,“那个心理追踪者在业余时间折了很多各种颜色的折纸?”
“我不知道。”
“这太不和逻辑了。”
“但是它真的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卓尔说。“至少我们可以从怀疑的人里删除一些。我是说,我们认识多少个会折纸的艺术家。”
“如果他是个密室折纸艺术家呢?”安波问。她把她历史性的嘲弄折进纸飞机向卓尔的头顶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