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
镜中渊将冠礼的那场插曲及自己的想法还有玉宗主说与他的婚约之事都如实讲叙出来。
镜启尘斟了杯酒隔空甩给镜中渊,随后缓缓道:“其实吧,从一开始渊儿你入场到最后离开,期间我一直在堂内。”
“!!!”
镜中渊心中又是一惊,爷爷此言莫不是是意味着,适才堂内发生的插曲以及玉宗主和自己的对话他均已获悉。此番前来,并非是问询他今日典礼上的有关事项。
从堂中下来的镜中渊则有些郁结,原本心中估算,今日怕是要被族内几位伯伯好好清理下旧账,但未曾想旧账未算,情债倒是催上门来。
虽说镜中渊对婚约不甚反感,但毕竟时疏多年,曾经的记忆也在时间的冲刷下淡漠了许多。
突然面对幼时的那些故人,他不知是从心用旧时高高在上的真实肆意之态去面对,还是循矩改用现在谦润如玉的矫揉温巧之态去面对。
那种无力的陌生感让他心中生出许多不觉明历的烦燥之意。
不觉之间,已是月露星稀,他走到自己的阁前,才发觉屋内并未点灯。推开门去,正奇怪之际,却是看见月光透过阁窗,照得端坐于阁椅之上的少年那干净的面容更加白皙。
在场的其他宗主闻此都纷纷带着谜笑的望向镜中渊。
“嘿嘿,贤侄儿好生福气啊!你一直闭关有所不知,妃竹妃眠那俩丫头数年前就已是名动盟内,不仅修为卓群,其身姿颜容更有“艳珏”之美名,到时你见到就都明白了。”
云浮笙嘴角止不住上扬的揶揄道。
一旁的鸢儿突然抬首,说道:
“公子,还有各位宗主,奴婢先去吩咐下人备些热汤,回头晚上好让公子歇洗。”
“爷爷,您怎么来了。”
镜中渊见此先是一惊,随后迈进屋内,关上阁门,点上灯后向其问道。
适才镜启尘在典礼快结束之时,以有些琐事需处理为由就已提前离场了。
“渊儿,关于今日冠礼,谈谈你的见闻吧。”镜启尘放下手中壶皿,反问起镜中渊来。
屋内灯火葳蕤,衬得其目光更显柔和。
说罢请辞,便也不等回应,脚步些许慌忙的退去。
镜中渊:“………”
镜中渊其实早已觉察到一旁鸢儿的异样,却只是皱了皱眉,并非多说什么。
之后几人与镜中渊如常态一般寒喧了会后,也纷纷借故离去。
至于偷跑出去的玄师月,纵使百般不愿,同样也被玄皇带回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