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医生给林强清洗了疮,然后包扎上,开了一堆的药和针给他,并让他每天来医院换药,同时也观察手指上的那些小包块的发展。
林强有些没信心地拿着那些药走回去,打了针的屁股还在疼。
拆线后第四天的早上,林强起来就看向手臂,看了一眼,他就倒回到床上,不想再爬起来了。疮已经移到上臂关节下一寸三角肌的位置,而溃烂的面积比原来大了一倍,黄色的脓液和黑色的腐肉让他自己都想吐。
而他的手上,当然是又多了十个包块,这些包块都整齐地排列着。
两天后,林强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包块,不过,这些包块都是整齐地排列着,越是向上的位置,包块越大,还有些开始溃烂。
林强走到墙边,仔细地看了又看,墙壁好像和豆腐不一样,还是那么坚硬。他小心地伸手触摸了一下,墙壁凉凉的,完全没有裂缝,这是用上好的涂料喷的,广告天天播着,在梅雨季节也不会长霉的那种。
手术后七天,林强手臂上的缝线拆了,留下一条差不多三公分的疤痕,像条小蜈蚣。这感觉让林强恶心,不过想到那个怪异的包块没了,心里又有一丝的轻松。
可是,就在拆线后的第二天,林强右手臂肘关节上一寸处外侧,又长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包块。
不仅如些,两只手的共十个手指,从食指到小拇指八个手指的第一指关节和第二指关节处,两个大拇指的指甲和第一指关节处,都长了一个芝麻大小的小痦子。
林强心里一阵阵地发寒,他想到了手术后那天夜里的梦,那满房间的白色的虫。
林强请了假,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不出去,连每餐饭都是小雅送到房门口的。
那天书房的门在不是吃饭时间被敲响,林强没好气地对门外说:“我还没死,别打扰我!”
“小强,妈妈来看看你。”门外的却是母亲,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妈!”林强喊了一声,鼻子酸起来,仿佛小时候有一次在街上和妈妈走散了一样,在茫茫不知所措的时候,看见母亲出现在面前,那种欣喜和归依感。
林强只对小雅说要赶一个项目策划,搬进了书房住。书房里有张单人小床,是林强在赶工作时用来小憩的。
拆线后的第三天,上臂上的包块移到了上臂中间段的外侧,不过,包块开始溃烂,中间部分先是红色的有些烂肉,可没几个小时,那红色的烂肉四周就发发黑,然后向外漫延,形成了一个疮,有一块钱硬币大小。疮上流着黄色的脓,仿佛还有阵阵的腐臭味。
手指上的小痦子已经移到了第二和第三指关节之间了,绿豆大小。不过,在十个手指原来长小痦子的地方,又再次长出了十个芝麻大小的小痦子。
林强再次去了医院,他手臂上的切口还在。
林强把手和手臂伸到给他做手术的那位医生的面前,那医生再次牙痛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这次发出的声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