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天早上，秦聪起来上班。

她对金瓶说：「索性在微软工作，也能养家活儿。

「说她聪明呢，有时料事如神，恍如半仙，可是眼前的事，却又胡涂得很。」

秦聪走到露台坐下。

玉露冷冷说：「至今她不知我同你的关系。」

秦聪骤然转过身子来，「你想她知道，那还不容易，跑到山上，大声叫下来，全城人都听见。」

玉露不响，孩子气的脸上露出不忿苦涩之意。

「不必太快完事，免得客人以为太过容易，物非所值。」

金瓶拿着一本书进寝室去。

哪里看得进去，一行行字像是会跳跃似，玉露煎好药斟出来给她，既甘又苦，但落胃已经舒服一半。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

玉露轻轻税：「我到大学园舍去看过，真是一个好地方，最大特色是静，绿荫深处才有学生三三两两喁喁细语，图书馆像是学子崇拜的地方，高大庄严，能成为他们一分子就好了。」

秦聪取过外套出去了。

玉露走进房去，看着师姐，轻轻税：「你比我聪明，比我漂亮，比我能干，什么都胜我三分，你走呀，走呀，你离开师门，我才能脱离你的阴影。」

她学着师傅的声音，唯妙唯肖，有种阴森的感觉，「唉，玉露，这就不对了，下手还是太重，让金瓶做一次给你看。」

接着，她坐下来，眼睛里充满寂寥。

金瓶睡了整天，什么都没听到。

金瓶还来不及回答，一歪头就睡着了。

玉露替她盖上薄被。

秦聪在门旁怜惜地说：「这金瓶，总比别人多思多想。」

玉露口气忽然像个大人，她这样说，「你疼爱她是这样说，否则就是自寻烦恼。」

秦聪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