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飞机场她说：“我很骄傲，一个单亲母亲，把女儿照顾得这么好。”

又说：“我为你骄傲，一个破碎家庭出身的女孩，如此上进努力。”

“况且，你我可能觉得十七八岁出外与人同居是大事，别人另有一套标准，认为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啥稀奇，我们不可论断别人。”

“明白。”以后我不会再在母亲面前提到小琪。

说了那么多，只是叫我少管闲事。

我与李圣琪失去联络。

暑假一开始，母亲便陪我到大学区找房子。

“小琪，呵，她很好？”

“怎么个好法？”

“我也不清楚，她父亲自有分数。”

“妈，我听说小琪在本市，她与歌星叶子威同居。”

母亲一怔，缓缓说：“或许是，不过，我们不讲别人闲话。”

她十分阔绰，一出手便买下一间两房公寓让我做宿舍，又添置简单家具。

客厅里有一张三乘六单人床那么大的工作枱，原先是张乒乓桌，此外，就是书架子。

她对我说：“不用省，参考书大可统统买下，将来有用，还有，不要与人同居，也不要让人上来同居。”

我笑起来。

她看着我考到驾驶执照，挑了一辆四驱路华车给我，才回家工作。

“她是别人吗？”我吃惊。

“当然是，”妈妈答：“世上除出你与我母女俩，其余都是外人。”

“李叔叔在内？”

“他只可以说是我生活道路上的伴侣。”

经历那么多，母亲已经大彻大悟，这倒也是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