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说:“损友。”
他拧开莲篷头,冷水直往圣琪身上淋去,她挣扎惊呼。
我把水调好温度,希望可以冲掉她身上臭味霉气。
王旭说:“我要到温埠开会,三天后回纽市打理一些业务,我们再联络。”
“明白。”
我问:“缴了保可以带走她?”
“这里,五千元。”
“她无大碍?”
“她会吃官司,替她找律师吧,她持美国护照,你得担保她不离开本市。”
他把圣琪手袋交到我手中。
他看一看浴缸里落水狗般的圣琪,“当心这个损友。”
他拎着简单行李离去。
我把一路咒骂的圣琪拉出来,替她穿上浴袍。
她摔倒在床上,这是我发觉她又把头发剃得小男孩那般短。
我扶着圣琪上车,把她放在后座,疾驶回家。
她在后座唱歌,不知怎地,语声曼妙,十分凄凉,她唱:“太阳下山明天还是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照样的开——”
我不由自主跟着唱:“我的青春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她沉睡去。
我扶着她上楼,刚好王旭出来,帮我把圣琪拖进浴室,和衣放进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