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但你太过敏感,外头世界不可能人人爱你,也不可能人人陷害你。"
我冲动的搁下笔,想与她再次谈论这个话题。
"邓博士。"我叫她。
她说:"如果我是男人,你会怎么叫我?"
我答:"叫你的名字。"
"那么叫我的名字。"她问:"有什么事?"
他硬说与我共著这本报告,而且排名在我之前,因他姓亚当斯,我姓周,字母排列前后有别。
这老头涎着脸同我说,他许久许久没有作品发表,恐怕地位不保,不过,如果我不与他合作,他还足有足够的能力整死我,使我不能毕业。
年轻的我气得发抖,抖了二十多小时,拿茶杯手抖,吸香烟嘴唇抖,站着大腿也抖。
等不再发抖的时候,我心胸明澄一片,自动把亚当斯的那一份加上名字好让他去交差。啊,排名在周至美之前,当然,无论他姓什么,总不能屈居一个黄种人学生之后。
这就是纯洁的大学生涯的片断回忆。
"没事了。"
"说呀。"
"你记得我们写信说及真正的才华如火焰般难以收藏,总会燎原?"
"是的,我记得。"她说:"你为当年所受挫折,念念不忘。"
"我是否一个小器的人?"
第6章
他有没有看做我的论文,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我已获得了新的人生观。
我从没与利璧迦提及这件事,但十年后在信中,我与邓博士反而详细讨论过。
她(当时我以为是他)说:牛鬼蛇神诸般阻挠,也挡不住真正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