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听到书本堕地之声，自己也睡着了。

梦中听见铃声不停的响，我恍德置身钢铁厂中，有紧急事故，警钟大作。又好像在学校宿舍，闹钟失灵，无故催我起床。

好不容易苏醒过来，一看，是电话。

我取过听筒。

"至美？"是永超虚弱的声音。"什么事?"

"明天才请你喝一杯。"

"你饿吗，我也会做大卤面。"

她也脱下外套，转身笑说："明天。"

"好的，快休息。"

她的住宅比我弄得更简单，只有几件花梨木家具，配着天然白色墙壁，清雅异常。

"请你下来一趟。""马上，我马上来。"我说。我披上毛衣，取过钥匙，立刻启门走楼梯下去。

我俩之间当然不会有春花秋月，我只知道楼下发生了事故。

我大力按铃。

永超即时拉开门，她靠在门框上，无助地喘息。

见到她，我吓一大跳，她已换上睡衣，只见白色的棉布上全是红与褐的斑点，血！

我微笑，今夜她又可以洗头了。这个有洁癖的女人。

在家，她应当有新式的睡衣吧，在东北，她一直只穿运动衣。

我还是停止想入非非的好。

在床上看书看到半夜。我这个人没有生活情趣，所阅的也不过是科技报告。

永超在看什么，《红楼梦》中之诗词歌赋、《红楼梦》中之神话传奇、《红楼梦》中之薄命女子?她文也行武也行。不过最可能的是她已经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