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四十六章 灵剑剑诀

那个人，那个少年……他站在梦境的另一头，似幻影一般，静静的，不发一语地看着我……

那幻影似乎随时阖然逝去，却又伸手可及。

那一刻我知道我，雪心，心动了，在我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在我的意识还没从幻觉中脱离的时候，在我如立梦中的时候。

那一刻，我知道那个幻影叫冥雪。

一个本不该有的幻影。

少女冷笑。

你是灵剑的这一代传人，是世人的守护者，是灵剑巨大力量的钥匙，是不安的因素，所以你该牺牲。他们如是说。

凭什么？为何你们不去牺牲？这灵剑早该连同你们一起毁了……

他已经死了，是你们让他死的。

世人？什么世人！这世间早该灭了，天若不开眼，我冷羽珏誓杀世间所有人！

只是几步之遥，却远如天边。

烟雾隔着我和他，像相近的两个世界，却永远融合不到一起。

是啊……我竟忘了……

我竟忘了两个世界，我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本来就要回去的。

我来只是为了帮助李逍遥而已。我只是为了灵儿和月如而降临的。

……

剑势骤停，我已经与那黑衣少年相对，翩然立在另一头，嘴边泛起残酷的笑意，裙袂翻飞，剑斜斜下指，一滴血珠在剑尖轻轻震颤，倏然坠落。

咔嚓一声，花园内整排树木发出脆响，然后……整个爆裂开，化为粉末，爆出一阵的烟，一阵的灰。

烟雾般的灰尘把我和冥雪隔了开……我静静地凝视着在那烟雾中的人……如梦如幻……那双熟悉的黑眸，何时竟变得如此忧郁……那样一双眼睛……又怎会容得下那么多的孤独与寂寞……似一汪黑潭，深深地把人卷了进去……

似曾相识，却恍如天边……